不等老夫人發問,姜采苓便上前看向謝婉清說道,“少夫人怎麼就覺得此人不是良配?”
“他雖是比不得顧大人,但也算是富家子弟,更何況今日的事若三小姐不嫁給他又如何收場?”
“難道......少夫人是想為了名聲處死三小姐不成?”
“三小姐以往確實任性了些,但也罪不至死,少夫人還是得饒人處且饒人吧?”
謝婉清聞言看向她冷聲道,“這是季家的家事,什麼時候容你一個外人插手?姜夫人莫不是忘了自己身份?”
姜采苓聞言眼中閃過一抹狠意,隨即面露委屈道,“我只是不想三小姐被活活逼死罷了。”
季懷川聞言看向謝婉清加重語氣道,“此事你就不必插手了,祖母自會處置。”
謝婉清聞言冷笑道,“侯爺也覺得我會害三小姐?”
季懷川沒說話,倒像是預設了。
季老夫人這時也開口道,“芳菲畢竟是我看著長大的,若不是迫不得已我也不想看著她走上絕路,既然裴公子願意以一半家財做聘,也算是勉強能堵住悠悠眾口。”
季老夫人的意思不言而喻,無非也是不想讓謝婉清阻攔此事。
謝婉清抬眼看著季老夫人說道,“可若此人的身份是假的呢?”
“什麼?”季老夫人聞言臉色一變。
下面跪著的男子聞言臉上閃過一抹慌亂。
在幾人驚訝的目光中,謝婉清將一疊紙遞到季老夫人面前。
季老夫人拿起看了看,越看臉色越沉。
姜采苓見狀面上閃過一抹不安。
不多時季老夫人把那些紙張扔在那男子面前,怒吼道,“你竟然滿口謊話。”
“什麼裴公子,裴公子早就死了,你不過是裴公子的家僕,你一個賤籍,竟然膽大包天騙到我們侯府來了。”
“不,我就是裴公子,我就是裴公子。”那人還在狡辯。
謝婉清打斷道,“別裝了,你就是荊九,什麼半數家財為聘不過是你的權宜之計,你見勢不對想先逃出去然後躲起來,你現在最值錢的就是你全身上下這一身行頭。”
真名叫荊九的男子震驚地看著謝婉清,但更多的是恐懼。
他本想只要先說服他們先放了他他便逃之夭夭沒想到這麼快他就被揭穿了。
謝婉清繼續道,“若我猜得不錯你今日之所以能進來是因為府中有人接應你,你不如把那人說出來,說不定還能從輕發落。”
此言一出,其他人都好奇地看過去,姜采苓捏著手帕的手頓時一緊。
有些緊張地看向荊九。
“你說的當真?”荊九狐疑地看著謝婉清。
謝婉清點頭道,“自然。”
荊九猶豫道,“我說了你們把我放了如何?”
“好。”謝婉清斬釘截鐵道。
這時姜采苓忍不住出聲道,“既然這人罪大惡極怎麼能輕易放了呢,就算少夫人答應,老夫人也不會答應的。”
那荊九似忽然反應過來說道,“是啊,我哪兒知道你們是不是騙我。”
謝婉清冷冷看了一眼姜采苓,隨即對老夫人道,“相比這個騙子,家賊更後患無窮,老夫人覺得呢?”
季老夫人聞言沉吟片刻看向那名男子道,“你說出那人是誰,我們放了你就是,畢竟你是眾目睽睽被我季家抓起來的,我們也不想惹上人命案子。”
荊九聞言才放了心,隨即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將手指向了季懷川。
季懷川眉頭緊蹙冷聲道,“荒謬。”
他正要發作卻見荊九搖頭道,“是你後面那位夫人。”
季懷川聞言轉頭便看見一臉驚慌的姜采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