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的笑話沒什麼可看的,可笑的是你還看不清形勢。”
“你可知,不出兩日你就有可能會死?”
季芳菲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恐懼,隨即嘴硬道,“死有什麼可怕的,跟彥哥哥一起死也沒什麼不好。”
謝婉清語氣不變道,“你說的是裴彥?”
季芳菲聞言驚訝地抬頭看著謝婉清,“你怎麼知道?”
隨即緊張道,“你把他怎麼樣了?”
謝婉清卻搖頭道,“我沒把他怎麼樣,只是你不知道吧?真正的裴彥已經死了。”
“什麼意思?”季芳菲聞言疑惑道。
謝婉清繼續道,“他跟你說他是江州首富獨子裴彥,父母早亡,帶著家財萬貫來京城做生意?”
“是又怎樣?”季芳菲疑惑道。
謝婉清走到她面前一字一頓道,“一年前確實有一個叫裴彥的人遷到京城,但不久後便發病而亡,至此他手下有一個跟他從小長大的小廝不見了,同樣消失的還有裴彥帶到京城的那些財物。”
“那名小廝叫荊九,江州人士,是裴家的家生奴,自小跟著裴彥,深得裴彥信任......。”
她話未說完便被季芳菲打斷道,“你說這些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想跟我說他騙了我,他不是公子裴彥而是小廝荊九?”
“怎麼可能?不可能,他不會騙我。”
謝婉清繼續說道,“你不是被荊九騙的第一個女子,他對你說的話對別的女子也說過,對你做的事也對別的女子做過。”
“他拿著從裴彥那裡捲走的錢財揮霍無度,現在已經欠了不少賭債,他從一開始接近你就是看上了你侯府小姐的身份,他想賭一把,賭你對他痴心不悔嫁給他然後讓侯府去平了他那些債。”
“這些都是我最近讓人收集到的證據。”
她說著便從袖中拿出一疊紙放到季芳菲手裡。
季芳菲原本是不想接的,她不想相信自己愛的竟然是這樣一個謊話連篇卑鄙無恥的人。
可她鬼使神差地還是拿起那些東西看了起來。
裡面有關於裴彥和荊九的往事記錄,還有他們的畫像。
越看她便越覺得心驚,整個人如墮冰窖,手也開始不住發抖。
“為什麼會這樣?真的都是騙我的嗎?”
謝婉清看著她這副樣子眼中閃過一抹不忍,但這是她自己選的路,沒什麼好說的。
上一世她也將這些證據擺在她面前讓她忘了那個人好生過自己的日子。
可她只恨她拆散了他們,看也不看便將這些證據扔進了火盆。
有些事終究要自己去經歷才會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