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文侯聞言說道,“朝中還有哪個顧大人,也只有新上任那個首輔了,他可是我除了陛下最得意的學生,他時不時來找我請教些問題。”
謝婉清聞言眸光微閃,沒想到這麼巧。
“原來如此,那我便不打擾你們了,婉清告退。”謝婉清朝宣文侯行禮道。
宣文侯笑著點了點頭。
謝婉清剛走出亭子便聽見宣文侯說道,“宴修來了,坐吧,不必多禮。”
她身形微頓隨即腳步輕移走進了垂花門。
另一邊,一名身形修長眉如墨畫的男子看著消失在垂花門前的身影微微出神。
“宴修?”
聽見宣文侯叫他顧宴修才回過神來神色恭敬道,“老師,您剛才說什麼?”
宣文侯也不在意重複道,“你母親近來可好?”
“家母安好,多謝老師記掛。”顧宴修點頭道。
宣文侯文言笑道,“那就好,難得你今日有空,旁的事先丟一邊,陪我下盤棋吧。”
“好。”顧宴修也回得十分乾脆。
只是他低頭看見桌上棋局的時候微微一頓。
宣文侯見此解釋道,“方才我那外孫女陪我下了幾局,沒想到一段時日不見她的棋藝精進了不少,心思也比以前沉穩多了,只可惜還是差了那麼一星半點。”
顧宴修聞言手上握著的玉佩緊了緊,面上卻笑道,“老師的棋藝精湛非常,誰人能贏得了您。”
宣文侯卻板著臉道,“你這話有些不實吧,老夫知道上一次你本來是可以贏的,但又怕贏了我這個老師讓我臉上不好看才故意輸的。”
“這次可不興了,再拿出你的真本事給我看看,要還弄虛作假以後就不跟你下棋了。”
顧宴修聞言笑了笑,隨即應道,“那學生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宣文侯頓時高興了,隨即開始將桌上的棋子收起來各自執棋。
兩人一來一往下著宣文侯忽然說道,“你剛任首輔之職就往我這裡跑,不怕朝中那些眼紅的人參你個結黨營私什麼的。”
顧宴修聞言不急不慢道,“朝中誰人不知我曾是您的門生,一日為師終身為師,我尊我的師重我的道,他們能說出什麼不是,不過是陛下桌案上多幾道摺子罷了。”
他說著緩緩落下一子。
宣文侯聞言大笑道,“看來是我多慮了。”
他隨即語重心長道,“不過可不能大意了,別忘了你第一日入學堂時跟老夫說的話,更別忘了你的初心,你以後可比老夫強多了。”
顧宴修正色道,“學生一直銘記在心。”
宣文侯點頭道,“好,該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