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婉清聞言輕笑道,“這幾日老夫人都不讓她出門,她著急了。”
“出門,她這麼拼命就是為了出去?”瓊瑩聞言一頭霧水。
謝婉清意味深長道,“等過兩日你就知道了。”
上一世老夫人將季芳菲禁足讓她好生學彈琴,可季芳菲卻像是有什麼要緊事一般總想著出去。
後來便三番兩次求她去老夫人那兒說情,她終究是抵不住心軟答應。
她到老夫人那裡再三保證老夫人才許她出門。
這次她估計是求助了姜采苓,或者是姜采苓主動給她出的點子,才讓她用了這麼個蠢辦法。
這樣也好,她也能趁勢甩掉這個麻煩。
果不其然,快要入夜時老夫人便派人來傳話。
“少夫人,老夫人讓您過去。”
謝婉清應下隨即將人打發走。
瓊瑩有些不安道,“我看來那人的神情恐怕又不是什麼好事。”
謝婉清語氣鎮定道,“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你跟我過去吧。”
瓊瑩定了定神跟在謝婉清身後往福熹堂走去。
她們才到門口便聽見裡面傳來陣陣哭聲。
那聲音還有些熟悉。
“祖母,好痛啊。”
瓊瑩心中疑惑,這不是三小姐的聲音嗎?
怎麼又哭又叫的。
她忽然想到了什麼,有些擔憂地看向謝婉清。
謝婉清似有所感淡定地朝她點了點頭,似乎胸有成竹。
下人將兩人引了進去。
謝婉清的視線先是落在靠在老夫人身上哭得梨花帶雨的季芳菲,又看了一眼一旁臉色陰沉的季懷川一眼,隨即上前開口道,“老夫人,您找我何事?”
不等老夫人開口,季懷川死死地盯著謝婉清語氣陰沉道,“你還問何事?你跟芳菲有什麼仇什麼怨,你要這麼折磨她,祖母讓你教她彈琴,沒讓你廢了她的手。”
謝婉清聞言沉聲道,“我並未想要廢三小姐的手,彈琴傷到手實屬常見,況且我也叮囑過三小姐不必急於一時,只需每日練一個時辰便可,若這便說是我要廢了她的手,那我無話可說。”
“你把我們當傻子嗎?一兩個時辰她的手能傷成那樣?”季懷川憤怒地指著季芳菲的手說道。
謝婉清順著他的手指看去,只見季芳菲手上滿是大大小小的傷口,比她從她那裡離開時更嚴重了。
謝婉清眸光一閃似在沉思什麼。
一直哭哭啼啼的季芳菲這時忽然出聲道,“大哥,你別怪嫂嫂,是我自己不好,嫂嫂確實每日讓我練一個時辰,是我自己總怕達不到嫂嫂的要求才每日勤加苦練,誰知琴沒彈好手還成這樣了。”
季懷川聞言恨鐵不成鋼道,“你的手都成這樣了,還在為她說話。”
謝婉清聞言掃了她一眼,立即捕捉到她眼裡一閃而過的心虛,心中頓時冷笑。
“婉清,你妹妹從小就是嬌生慣養的,怎麼受得了這苦,別對她太嚴厲了,祖母相信你不是有意的,下不為例。”老夫人也語氣嚴肅地對謝婉清說道。
她看著季芳菲的手也實在心疼得不得了。
謝婉清沉思片刻開口道,“老夫人說得是,是我疏忽了,竟不知道跟我學琴三小姐會有這麼大的壓力,為了三小姐好,不如還是請琴師來府裡指導三小姐為好,正好我最近也總被雜務纏身,實在愛莫能助。”
老夫人聞言心中雖有些不滿,但想了想又覺得她說的不無道理。
況且現在芳菲這孩子比以前乖巧了不少,外面來的琴師來教她說不定能學得更好。
思及此老夫人點頭道,“那就這麼辦吧。”
她隨即對季芳菲說道,“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