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時住的這個洞穴,是在陳可搬過來後,臨時挖的,空間不大,石床也比較小,兩個高大的雄性躺在上面,顯得有些侷促。
青時側身躺著,面朝石壁,背後緊貼一具火熱的身軀,頭頂的髮絲清晰地感知到另一個人的呼吸。
他突然有些後悔,不該看那條狗太可憐就收留他的,和另一個男人同床共枕這種事,好奇怪。
閉目養神了許久,青時才在周公的召喚下進入夢鄉,身後的犬白聽見他變得平穩的呼吸,緩緩睜眼。
伸手將快要貼在石壁上的小鹿攬進自己懷裡,他把頭埋進青時的後頸,喉頭髮出一聲喟嘆。
做了一夜泰山壓頂夢的青時睜開雙眼,低頭看到某人搭在自己身上的手臂,微微皺眉後他伸手想撥開,沒成想這手臂像焊在自己身上一樣,根本掰不動,反而他自己出了一身汗。
輕“嘖”一聲,青時扭頭看向還安穩睡著的某條狗,直接一個肘擊。
“唔!”犬白因為胸口的疼痛清醒過來,他迷迷糊糊的看到青時,湊過去把頭埋進他的頸窩,蹭蹭。
粗硬的髮絲在面板上摩擦,有些癢,又有些痛。
“嘶。”青時抓住他後腦的頭髮,用力,“別蹭了,手拿開。”
白鹿8
青時沒想到犬白這傢伙,徹底賴在他家裡了。
為了不被趕走,他甚至幫青時把房間挖大了一些,那個石床現在已經完全能躺下他們兩個還有盈餘。
青時都不好意思說他,有這功夫他都能重新挖個洞了。
犬白這一住就住到了合部落萱花節這天。
雪白的狼狗咬住黃毛老虎的脖子,將他甩了出去,兩米高的老虎“砰”一聲摔倒地上,向後滑出去好幾米。
“吼——”
“好!”
喝彩聲從四周傳來,原來這是一場角鬥。
老虎輸了。
犬白變回人身,走出去。
“犬白兄弟,不玩了?”看到犬白離開角鬥圈,馬巖跟了上去。
“沒意思。”犬白已經連贏三場,合部落這些獸人跟他以前對戰的,不在一個層次,太弱了。
他駐足掃視一圈,奇怪,鹿青和狐可人呢?
他們明明一起來的,怎麼這一會兒人就不見了?
馬巖注意到他的神情,好奇問道:“找什麼呢你?”
犬白:“鹿青和狐可。”
馬巖撓撓頭,“啊?他們現在應該去獸神石像前了吧。”
“在哪?”
“還要往上走,看見山上那個燃燒的巨大火堆了嗎,就在那兒。”馬巖往山上指了指,隨後笑道:“你這麼著急去看他們的結合之禮嗎?”
犬白腳步一頓,“什麼結合之禮?”
馬巖眨巴眨巴眼睛,“呃……你不知道嗎,萱花節最重要的環節,是部落裡相好的獸人在獸神見證下舉行的結合之禮。”
聽他說完這話,犬白臉色大變,腳下生風往山上跑。
“唉唉,還沒開始呢,你去了也……”看不著啊!馬巖話都沒說完,就只看到犬白的後腦勺了,他望著跑得飛快的犬白拍拍腦門,心中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