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頭就睡。
顧九黎看了一會兒他無知無覺的睡顏,隨即給人蓋上被子關門出去。
門外候著的李陽彙報道:“將軍,綁架宋公子的人已經抓到了,人在地牢裡。您讓屬下查的玲瓏閣是最近幾個月才出現的,據說背後有上面的人參與。”
“呵,我正想抓他們把柄呢,他們就巴巴給我遞刀。”顧九黎嗤笑道。
陰暗的地牢。
張大牛被關押在單獨的牢房,聽著四周傳來的激烈慘叫瑟瑟發抖,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哪裡惹到了將軍府的人,真是太倒黴了。
“吱呀”牢門被開啟,兩個人進來壓著張大牛出去。
張大牛蒼白著臉,聲音顫抖,“兩位官爺,這是要帶小人上哪去啊?”
“將軍要見你,快走,別墨跡!”
“將軍……”張大牛上下牙齊齊磕碰,欲哭無淚,大齊能被稱為將軍的就一位——威武將軍顧九黎,他十五歲便帶兵出征,十年來無一敗績,敵國軍隊聽見他的名字就會聞風喪膽。
傳聞他身高九尺,面容兇惡似惡鬼,殺人如麻,又有“夜煞”之稱。
這樣的人突然要見他一個普通百姓,怎麼想都不會是好事。
“將軍,人帶來了。”
張大牛被推進一間刑房,眼前的地面上站立著一雙墨色金繡雲紋錦靴,他緩緩抬頭,看到了一張十分眼熟的臉。
他顫抖著抬起手,“你……你就是……”
“大膽!看到將軍還不行禮!”有人從背後揣向他的膝彎,張大牛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張大牛眼前一黑,差點暈厥過去,他趴跪在地抖著牙:“小人……拜見……將軍……”
完了,全完了!
“呵,”顧九黎輕笑一聲,“你知道我找你是因為什麼事吧?”
張大牛瘋狂咽口水,“知道……知道的,但是將軍!綁人的是玲瓏閣的朝奉赤良,我只是……只是將人帶過去而已啊,將軍!”
顧九黎好奇問:“哦——你是怎麼讓他跟你走的?”
“我……那位公子說想去求知學宮,找我給他帶路。”張大牛惶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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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顧九黎喃喃自語:“嘖,比我想得更傻。”
張大牛悄悄抬眼看向顧九黎,見他面色沒有不愉,斗膽道:“將軍,那位公子現如今應該還在玲瓏閣,小人願戴罪立功去見玲瓏閣赤良讓他放人。”
“不必了,”顧九黎踱步走出刑房,冷漠殘酷地聲音迴盪在滿牆暗紅血液的空間,“將他的舌頭割了,打斷手腳扔出去。”
“不——不要啊,將軍饒命,啊啊啊啊……”張大牛絕望地求饒轉變為痛苦慘叫。
走出地牢的顧九黎撫了撫自己並沒有灰的衣袖,有些突兀地想他不會是被失憶的自己傳染了一些奴性吧,不然他為什麼會對傷害了青年的人感到這麼憤怒。
就像他之前為了青年半夜爬進人家倉庫放火,還幼稚的套人麻袋。簡直遜斃了。
李陽:“將軍,玲瓏閣,要如何處置?”
“買賣人口這個罪名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