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說法。
賀燃咳嗽兩聲,不敢繼續多說下去,“早點睡吧,小心熬夜長不高。”
“哥。”白深秀喊他。
“嗯?”
“我已經比你高了。”
“你可真了不起。”被戳住痛腳,賀燃憤憤地掀開被子,“我先睡了!”
頭腦和身體叫囂著需要休息,他打了個哈欠,貓進被窩,不一會兒就睡熟了。
白深秀不知道怎麼形容現在的心情,剛才叫住賀燃,其實想告訴他心裡滿漲的情緒,等真開了口,又不知該如何繼續說下去。
姜如珩雖然覺輕,但沒到他開燈就睡不著的程度,他故意找吳瓏換的房間,本意想找賀燃聊聊窩棚裡的事。
深夜寂靜,大概是今天累到了,不多時,房內有稍顯沉重的呼吸聲響起。
年輕的男孩提筆盯著作業本,思緒卻忍不住從題幹發散到那個意外的吻,當時他耳邊的呼吸聲也像這般,又重又沉,溼氣噴在他鼻尖。
常年練舞,對肌肉力量敏感的白深秀察覺到身下的人渾身緊繃,似乎很不自在。
發現賀燃開始緊張後,白深秀的心臟也彷彿被什麼人攥緊,渾身也跟著緊繃。
為什麼?是因為炒cp嗎?
白深秀苦惱地用筆帽戳戳自己的下巴,低頭把因為走神寫錯的答案塗掉。
他對賀燃與其他兩位哥哥的態度並不一樣,他很清楚這點。
陌生的感情令白深秀覺得新奇,想擁有更多,想體驗更多。
或許應該增加些肢體接觸,白深秀想,反正他有炒cp的正當理由,不是嗎?
跨過一個沉重的睡眠週期,賀燃再醒來的時已經到下午五點多了,他動了動脖子,身體內傳來骨骼摩擦的聲響。
啊,好累。
幾乎睡了十一個小時。
賀燃從堆疊的棉被裡抬起頭,看向身旁的床。
白深秀還在睡,臉埋在棉被中看不真切,睡得亂七八糟的頭髮昭示著存在感。
他們是幾點的飛機來著?
賀燃迷濛地坐起身,摸過手機點亮,凝滯大腦開始轉動。
幾分鐘前楊傲天在群裡催促大家洗漱收拾,一個小時後出發去機場。
賀燃翻身下床,拍了拍睡夢中的大兔子。
“起床起床,飛機要晚點了。”
白深秀是宿舍內有名的起床困難戶,睡眠質量好得出奇,屬於無論定多少鬧鐘都無濟於事的型別。
被窩裡的人不高興地哼了兩聲,揪住棉被猛地一縮,把自己包裹成一個白色的糰子,不給賀燃留下任何攻破城門的縫隙。
賀燃用力把他壓在身下的被子抽出一側,憑藉瘦削身材很有技巧得將整個人擠了進去。
年輕人體溫高,空調被裡暖融融的,充斥著他身上特有的清新味。
“起床了!”賀燃伸手掐住他的臉,擰巴兩下,心想吳瓏說得沒錯,手感的確像水豆腐,
意料之中,白深秀對他的騷擾毫無反應。
於是賀燃乾脆將兩隻手都掐了上去。
被掐的人皺了皺眉,把頭撇向另一側,表示不想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