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想:果然像自己這種劣勢明顯、不值錢的剩男想討老婆,非得兵行險招不可。
就算小慈只是玩玩而已,自己將來和那些年輕人爭來爭去也是有資本的。
楊斂本來因為年齡而陷入容貌焦慮的心態一掃而空,至少自己還有上桌的資格,哪怕是被當盤菜被嫌棄沒滋沒味,也比不被品嚐好得多。
老端著身價算個屁?想起當初擔心小慈是為了商業方面的資源接近自己而強忍著不去接近,楊斂就想唾自己一口:
事業再成功又怎麼樣,多少男強人一輩子連個老婆都沒有。
在沒遇見全孝慈前,楊斂也聽信了那些所謂的獨立男性的謊言。
可他現在徹底意識到,真正信服的就是姥祖宗的智慧——傳統的小男子主義,家業再怎麼成功發展也比不過炕頭有個熱乎乎活生生的老婆!
全孝慈懶懶地趴在床頭,用手指撥弄由於進入隱私模式而待機了一整晚的全咪咪,試圖找到開口在哪裡,完全不知道戀愛腦的自我攻略到底有多恐怖。
【小慈,那個任務做了嗎?要是沒做的話要趕快呀,時間有點緊了】
他早就把全咪咪當成最好的朋友和家人,自從誤打誤中開啟新世界大門,對於杏和快樂毫不避諱的全孝慈也不覺得這有什麼好羞恥的,還準備興致勃勃地和它分享昨晚的體驗。
誰知全咪咪開口就是工作,任是多麼有興致也會被瞬間澆滅。
全孝慈立刻把頭埋在枕頭上s屍體:“誒呀咪咪你好掃興嘛,我剛剛有了人生新體驗欸,都不能讓我再多摸一會兒魚嗎?”
全咪咪難得強硬起來,非得讓他立刻把任務做了不可,也不向往常那樣和自己聊天打趣。
全孝慈只好委委屈屈地應下,賭氣把全咪咪放進生態箱裡。
想了想還是添了點糧,但故意很重地合上蓋子,表示自己不高興了。
全咪咪蜷縮在綠葉裝飾下,從未像現在這樣討厭自己的心口不一:明明就想和小慈多說說話,為什麼要裝作不感興趣的樣子?
明明不喜歡一個人呆在箱子裡,為什麼還要故意氣小慈?
全咪咪合上眼睛,它怎麼會不知道原因呢,可說出來又能怎麼樣。
在兩人長時間的相處中,它敏銳的意識到自己的優勢就是成為小慈的家人,遠遠比那些小世界裡的露水情緣更牢靠,更可行,也更能讓小慈敞開心扉。
可此刻烈火般焚燒內心的忮忌騙不了自己,它害怕和小慈再多說幾句會難以掩藏這種情緒,乾脆選擇了逃避。
全孝慈吃完早餐,用枕頭墊著腰側臥在床上等楊斂伺候。
怕全孝慈餓著,楊斂也沒來得及換衣服,還穿著昨晚那件,各色功效的藥膏在茶几上一字排開,仔細研究該怎麼用。
覺得高領太緊的繃得脖子難受,乾脆用手撕開領口,這才舒坦多了,專心看藥品用法。
他臉撐得住,頗有一種特殊設計的凌亂美感,全孝慈不覺得帥,只覺得楊斂總給人一種天生喜劇人的無意識幽默,有點像杜高犬套伊麗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