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情既可憐又可愛,看的葛照止不住的心生憐惜。
沒辦法啊,不管怎麼樣也沒辦法討厭小慈,葛照心想。
不管是外表還是靈魂都表裡如一,這麼美麗澄澈的孩子,怎麼會有人忍心傷害他呢?
輕輕颳了刮全孝慈挺翹的鼻尖,捻了捻指腹留下的細膩觸感,葛照轉過身,釋然地笑笑:
“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我和幾個同學經過比較窄小的巷子,也是幾個地痞流氓,對我們說了些不乾淨的話,甚至想對我們中間最瘦小的一個女孩動手動腳。”
儘管是回憶,葛照也只能勉強掩飾住心中的憤怒:
“我擋在所有人前面,努力地想透過話語和肢體語言威懾他們,但是沒有用啊,我怎麼做都沒有用。
那些人只把我們的反抗和憤怒當作,呃,開胃菜的調料?些許吧。”
全孝慈沉默著傾聽,儘管對他這麼做的物件擁有優越的多的外表和財富,行為也沒有這麼過激。
但他似乎也曾在一些人身上嚐到過這種滋味,因為處於弱勢,所以豎起的尖刺都被當作一種可以被人品鑑咀嚼的奇觀。
這兩者有什麼區別嗎?
他現在還不懂,但葛照的話種下了一粒種子,全孝慈還有很多時間慢慢體會。
“後來的事情你大概也能猜到了,那個男生像個英雄一樣拯救了我們。
我當然感激他。但是我永遠都不會忘記恐慌和無力的滋味。
我永遠不想去等待一顆救命稻草,不管付出任何代價,我都再也不要被一個毫無瓜葛的陌生人沒有任何負擔的凝視,評價或者傷害。”
說完這些話,葛照有些悵惘地看向全孝慈:
“在我被噩夢折磨最頻繁的時候,我甚至恨那個幫了我們的男孩。
我恨為什麼他天生有比我更強健的體魄,我恨為什麼他不會走在路上就無緣無故被截堵;
我也恨我自己為什麼把惡意傾向一個好心人,小慈,為什麼呢?
難道因為生理結構天生的差異,女人在這世上就活該付出更多的成本?”
全孝慈牽過葛照的手,似曾相識的對話讓他覺得有些振奮,
儘管模糊的記憶已經讓他不能想起到底是何時何地發生過的事情,但他幾乎是迫不及待的說出:
“阿照,在遠古的骨殖中,女性的體型是更大的!
仰韶文化中人類的飲食結構並沒有什麼區別,而從東周時期開始就產生了明顯的性別差異,男人更多的食用動物蛋白,而女人在男。權社會則被迫選擇植物蛋白。
於此同時女性的骨骼就開始比男性要更加矮小,而千百年來,社會文化不斷的對女人進行審美上的桎梏,也在物質基礎上不斷掠奪女人本應該有的資源。
千百年的演變,才成功塑造了男。權社會中的女人!”
全孝慈又激動地流下淚水,他緊緊拉著葛照,因為在古地球,曾經也有人像這樣緊緊拉著自己:
“服美役裡不就包括什麼好女不過百之類的話嗎?不就包括對白幼瘦的大力推廣和讚揚嗎?
那為什麼又不停地用公共話語權抵制男人娘化?娘是母親,是婦女,這個形容詞應該是女人去界定!
他們把我這樣的人稱為是娘娘腔的時候,到底在害怕些什麼?
當一個女人為了防曬處心積慮地躲避陽光,那麼她的體魄如何能和在球場上被曬得黝黑的同齡異性相比!
修剪掉你們的爪牙,塗上裝飾,再用一句輕飄飄的‘女人天生就愛美’當作一切的掩飾,他們就是放屁!”
葛照錯愕地感受著全孝慈爆發的情緒,激烈的反駁能表達出最簡單直白的力量。
一股熱度從兩人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