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醉。
長城外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卻探頭探腦，被巡邏的唐兵發現。
此人正是執失思力，也不做抵抗，被唐兵綁了個嚴嚴實實，帶去中軍大帳。
程咬金和陳昀等人都在大帳，突厥人就在長城之外，不敢大意，陳昀也來了前線。
程咬金看著這個突厥人，感覺有點面熟。
喝問：“汝為何人，來此做甚，賊寇軍中現居何位？”
“能解開繩索否？”
突厥人漢語非常好，是標準的長安音，這讓陳昀等人頗為驚訝。
會說官話的突厥人不少，但如此標準的不多，此人身份絕不簡單。
程咬金命人解開執失思力身上的繩子，執失思力活動活動了筋骨，剛才繩子捆的太緊，身子有點發麻。
執失思力整了整衣物，捋了捋翻領，攏了攏編髮，施個標準叉手禮，沒用突厥禮節。
“某，突厥執失部俟利發，執失思力拜上！”
“執失思力？！這不是李二鳳著名舔狗...哦，迷弟，為天可汗立下汗馬功勞，與契苾何力、阿史那社爾齊名的著名唐初胡將嗎？”
陳昀前面沒聽懂，但後名字聽懂了，瞪大了眼睛好好看看這位。
“你就是執失思力？”程咬金站起身驚訝地說道，看來老程認識。
“程將軍別來無恙乎？秦王府一別已經好幾年，將軍越發英武無比啊！”
執失思力笑著說，一看就和程咬金是老相識。
陳昀悄悄問老程：“程叔，這是？”
程咬金走過去拍著執失思力的肩膀，給陳昀介紹。
“這是執失兄弟，是我們的人，是當年秦王府的故人！”
執失思力也是陪著笑容，拉著程咬金敘舊。
果然啊，又是李二鳳陛下的小迷弟。
程咬金拉著執失思力，指著陳昀介紹道：“來來來，執失這是高平縣侯，原州刺史陳昀，陛下面前的大紅人，也是陛下的妹夫！”
“你就是大名鼎鼎的小武安陳侯？”
執失思力大驚道，陳昀的名頭已經漸漸在草原上傳開，沒想到如此年輕。
“額，閣下知道我？”
陳昀疑惑，自己的名頭這麼大了嗎？
“何止是知道，小武安陳昀兩戰滅四萬，重挫了頡利那老東西的銳氣，我怎可不知啊！”
執失思力施了一禮笑著說道：“而且陛下給我的信中，多次提及陳侯，簡在帝心讓某很是欽佩啊！”
陳昀心說，您也不差啊，名垂青史的迷弟兄，不是誰都能做到的。
兩人互相吹捧了一番，程咬金命人送來茶水，坐下慢慢說。
“執失，你深夜冒死前來，不會來找我老程敘舊吧！”程咬金問道
執失思力看了看四周，又抬頭看向程咬金。
老程點了點頭，表示沒有外人，可以放心說話。
執失思力見老程點頭說道：“突利軍心不穩，勇士們怨聲載道，明日要進攻。”
程咬金和陳昀對視一眼，絲毫不擔心，反而隱隱有些期待。
執失思力大惑不解，這是什麼表情？
程咬金哈哈一笑：“我們還怕他不來，有個好東西要送給他。執失明日你要躲遠點，不然誤傷到你，我可沒法向陛下交待。”
執失思力更為困惑，難道又要引雷？
上次原州之戰後，草原上流傳起來，唐軍中有神仙，會仙法，能引下雷電。
“難道又要使用天罰嗎？”
執失思力也有驚恐地問道，天罰可不長眼，如果真的劈了自己，告狀都沒地方告狀去。
程咬金一口茶水差點噴出來，拍著陳昀肩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