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上級調查，相信組織，身正不怕影子斜，幹部不是都有這覺悟麼？”雷萬鈞說道。
“你還懂得不少，現在是法治社會，人文社會，講法律也講人性，所有一切都需要證據，別人也有隱私權，不能拿權當法律。”
祁白雲說得“義正辭嚴。”
“行行行，那繼續。剛才我問是經濟案件，需要證據，找到贓款或者行賄者，對吧？”雷萬鈞只好繼續玩這猜猜猜遊戲。
祁白雲點頭，同時吞下一隻鮑魚，說聲，“好吃！”
“這個嫌疑人是——趙錢孫李周吳鄭王”中的一個姓？”
祁白雲搖頭。
“馮陳諸衛蔣沈韓楊？”
祁白雲搖頭。
雷萬鈞乾脆拿出手機，千度到百家姓，一句一句開始念：朱秦尤許何呂史張？搖頭。
孔曹嚴華，金魏陶姜？點頭！
雷萬鈞大喜，又返回來，“孔曹嚴華？”搖頭。“金魏陶姜？”點頭！
金？搖頭。魏？搖頭。陶？點頭！
“好！”雷萬鈞激動地一拍桌子，好則他沒用功力，否則這桌子估計就成齏粉了！
他是科長？搖頭。書記？搖頭！局長？點頭！
公安局的？搖頭。公路局？搖頭。司法局？搖頭。商貿局？搖頭。稅務局？點頭！
這要感謝雷萬鈞看的電視劇，不然他哪裡能想起來這麼多局。
稅務局，姓陶的局長找他經濟犯罪證據！圈子越來越小了。
女的？搖頭。男的？點頭！他在總局？搖頭。在分局？點頭。
湛河分局？搖頭。新華分局？搖頭。建設分局？點頭！
行了。剩下的到他們分局一看職務榜或者工作牆照片就能找到具體嫌疑人。
姓陶的應該不會湊巧有兩個吧？
為了獲得更具體資訊，雷萬鈞又問，他有40歲以下？搖頭。40歲以上？點頭。
雷萬鈞給自己倒了杯啤酒，又給祁白雲杯子裡添了一點，“乾杯，合作愉快。”
祁白雲把手指豎著放嘴上輕聲說道，“保密，低調，不要大張旗鼓。”
“懂，我懂，放心。一定給你滿意答案，除非他真是兩袖清風。”
“兩袖清風，那也是答案。”祁白雲說道。
“無風不起浪，行了，不談這個了，龍蝦味道可以吧？”雷萬鈞基本上成竹在胸了。
“一個龍蝦都快吃飽了，剩下的你都吃了吧，我嚐嚐就可以了，吃不下了。”
雷萬鈞看著祁白雲眼前的小山似的一堆殼皮，“剩下的？剩下的都是殼了。”
祁白雲不好意思笑了，“真過癮，謝謝了老同學。”
“小意思，不用客氣，喜歡吃下次還請你來吃。”雷萬鈞一點也不感到心疼。
他錢來的容易，能和美女一起吃飯本身就賞心悅目。對吧？
“吃好了麼？”雷萬鈞問。
祁白雲用餐巾紙擦著嘴和手指，幾乎要打飽嗝了：“飽了，太飽了，吃好了。”
雷萬鈞招手喊過來服務生，服務生拿著微信二維碼遞給雷萬鈞，“先生，九百八，謝謝。”
雷萬鈞二話沒說，拿出手機，“叮”，付款成功。
那個瀟灑，那個氣派，看得祁白雲充滿了羨慕，有錢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