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感覺到了危險,還是感覺到了對方的怒意,商如意氣息弱得幾不可聞,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輕聲道:我病成這樣,你還要趕我走?
宇文曄的眉頭擰得更緊。
他沉聲道:到了太原,自然有你養病的機會。
商如意看著他:這裡不行嗎?
宇文曄道:你知道我是什麼意思,別明知故問。
商如意淡淡一笑,道:我知道你是什麼意思,可我既然留下來,那你也應該知道我是什麼意思。
……
宇文曄,你可以不喜歡我,也可以不要我。
……
但你不該侮辱我。
我,侮辱你?
宇文曄有些不敢置信的睜大了雙眼,他怎麼也想不到,商如意竟會對他說出這樣的話來。隨即,他兩眼微微眯起,透出一絲冷光來,那模樣好像在說:我倒想要聽聽看,我是怎麼侮辱你的。
商如意看著他,慢慢說道:我承認我是個貪生怕死的人,可如今死還未在眼前,你就要讓我丟下你一個人去苟安避禍,在你眼裡,我到底有多不堪?
宇文曄眉頭一蹙。
他下意識的想要說什麼,但商如意根本不給他機會開口,繼續說道:我不會走。
你——
我會留下來,陪你到災禍真正到來的那一天。
說到這裡,她又自嘲的一笑,道:你不想我陪在你身邊也沒用,就算不做好你的妻子,我也要做好宇文家的兒媳,更要做好盛國公的兒媳。
……
你管不了我。
說完這句話,她安靜下來,也微微的有些喘息。
畢竟還在低燒,身體虛弱,一口氣說了那麼多的話,而且是在宇文曄的面前,足夠她耗盡這半日養好的一點精神。
可是,宇文曄卻沒有再開口。
他只是緊盯著她,臉上看不出喜怒,甚至,也沒有情緒。
可他的臉上,此刻好像浮細微的,幾乎細不可見的——猙獰。
他突然道:你現在,不難受了吧?
嗯?
商如意愕然,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問,但喝了那麼多藥,又休息了半日,雖然燒還沒退,但已經不像昨夜那麼難過,至少,她還能在他面前嘴硬。
於是,下意識的搖了搖頭。
而下一刻,宇文曄突然一把將她抓到懷裡,一低頭,用力的吻住了她的唇!
商如意來不及反應,更連一點驚訝的聲音都未及發出,呼吸就被掠奪。她睜大了雙眼,傻傻的看著那近在眼前的俊美面容,此刻已經完全露出了猙獰的神情,宇文曄惡狠狠的吻著她,那樣子,好像恨不得把她吃掉。
事實上,他真的好像要吃了她。
唇瓣被用力的咬著,小舌甚至也感到一陣刺痛,商如意發出一聲細弱的輕哼,立刻,兩個人都嚐到了一點血腥的鹹澀滋味,可他還是不肯放開她,甚至在她呼吸不順,下意識的伸手推拒他的胸膛的時候,用力的抓住她兩隻手反扣在了她身後。….
頓時,她整個人再無一點可以阻止抗拒他的力量,於是,宇文曄不斷深入。
越深入,越難以放開。
漸漸的,商如意也放棄了抵抗,不能呼吸,那就隨著他的吐息,一點一點吸入他的氣息,她的身子柔若無骨,因為發燒,肌膚無比敏感,被他還有些冰冷的手指觸碰時,又冷又痛的觸覺令她不斷的顫抖,卻反而被宇文曄錮得更緊了。
就在她幾乎要被融化在那具滾燙而強悍的身體裡的時
候,門口突然響起哐啷一聲。
然後,是臥雪的驚呼。
啊呀!
兩個人都吃了一驚,下意識的轉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