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瑪央金的酒液直接順著華春雨的喉嚨就滑到了他肚子裡。
眨眼睛,華春雨的目光就迷離了起來。
“公子,師兄,你就告訴人家嘛,你到底是想了個什麼樣的法子?”
而,剛才還想著佔辛竇竇便宜的華春雨此刻卻如同提線木偶一般的,將心中的想法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其實,就算你不加入嶽麓書院,想要交易糧草,也是有著很多辦法的。”
“首先呢,你們要找一個有著在山東境內購買糧草資質的糧商。”
“其次呢,這個糧商要有足夠的實力,可以去山東以外的地方行商。”
“你們讓這個商人從山東購買了糧草,然後運到山東界外,你們就可以自由交易了。”
聽到了華春雨的想法之後,卓瑪央金一揮手,從袖子裡飄出了一陣粉色的霧氣。
轉眼間,在場所有的人,除了辛竇竇、沈璃和卓瑪央金以外,所有人的眼睛都失去了焦距,一個個都坐在了凳子上。
而辛竇竇則是帶著卓瑪央金朝著城外走去。
等到第二天,醉仙樓上的眾人醒來的時候,這支由辛竇竇帶來的巨大商隊已經在臨淄城外駐紮了下來,甚至還搭建了好幾個帳篷。
如果有懂得排兵佈陣的將領在此,就會發現,這個巨大的商隊擺出來的營地,竟然是一個梅花陣。
而辛竇竇他們,則是沒有住在城裡,而是回到了自己的商隊裡,住在了帳篷中。
葉凌風的院子裡,一大早上。
馮東馮知府慢慢的從宿醉中醒來。
只覺得頭痛欲裂,完全想不起來昨晚說了些什麼,只是依稀記得自己跟這個叫做葉凡的商人說了很多的心裡話。
也說了很多大逆不道的話,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
瞬間,他又快速的將手伸進了懷中。再次拿出來的時候,手上多了十張熟悉的金票。
頓時咧開嘴開心的笑了起來。
但是這一笑,確實加劇了腦中的疼痛。一下子又齜牙咧嘴了起來。
所以,當葉凌風從門外端著醒酒湯走了進來的時候。
正好看見了這個馮知府右手拿著金票,左手扶額,齜牙咧嘴的,又像是在笑,又向是痛苦的樣子。
好不奇怪。
“知府大人,這是為何啊?難道,小弟我送的金票,咬手?”
葉凌風忍不住打趣了一句。
經過昨晚一晚上的交流,兩人之間的關係又進了一層,馮東也不以為忤。
“別提了,老弟,你這是什麼酒啊,怎麼後勁如此之大?”
“嘖,正宗十八年的女兒紅!”
“亂講,我看是燒刀子吧。”
“那不會,怎麼可能。”
“我現在腦子裡跟有個磨盤在翻滾一樣,疼死了。”
“哎喲,我說大哥哎,我這不是一大早就起床給您弄了醒酒湯麼?來來來,喝一碗,喝一碗。”
“yue,這什麼東西做的醒酒湯?怎得這麼難聞?”
“那你聞聞,這個好聞不?”
葉凌風沒好氣的從旁邊遞過去一個大碗。
馮東好奇的接了過去,探頭一聞,一股濃烈的酒氣撲鼻而來。
“yue,我去,拿遠一點,拿遠一點,這個月,老夫都不打算再碰酒了!”
說完,就端起之前嫌棄難聞的解酒湯一飲而盡。
半晌後,稍微緩過來一些的馮東揉著太陽穴坐在榻上。
有一口沒一口的啜著面前的一晚小米粥。
臉上滿是糾結之色。
葉凌風當然直到他在糾結什麼,肚子裡的腸子都要笑得打結了,但是面上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