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扇扇的禪房的門被開啟了,每一個房間內,多則三四個,少則一兩個。
都有著那麼幾個殘缺不全的男孩或者女孩呆在禪房中。
都還有著一口氣。
有些呢甚至還活得挺好的,只是殘疾了。
葉凌風渾身顫抖著開啟了最後一個禪房。
乾乾淨淨的禪房中,好像並沒有什麼男孩女孩,樸素的禪房床上卻有著一個繡著錦花的精緻布娃娃小枕頭。
仔細看,這根本就不是什麼布娃娃。這就是一個小姑娘。
再看她身上的錦華,也並不是繡上去的,而是被用針紋上去的。
只見這小姑娘就這麼躺在硬冷的禪床上,兩隻黑溜溜的眼睛一片死寂的盯著禪房的房頂。
當葉凌風帶著身後的眾人來到小姑娘身邊的時候,小姑娘竟是沒有給出任何反應。
從小姑娘的氣色上來看,這個小姑娘除了殘疾意外,竟是被保養的很好。
在這樣的寒冬中,她竟是面板嫩滑,被保養的唇紅齒白的,如果僅僅是看這張臉的話,這分明是一個白白嫩嫩的富家千金!
但是,視線往下看,竟是滿身被紋上了各種各樣的錦緞花紋,沒有了雙臂雙腿。
但是傷口處竟是處理得非常完好!竟是連一處傷疤都沒有!彷彿這個小女孩從生下來開始,天生就是沒有四肢的!
葉凌風渾身顫抖著脫下自己的棉襖,將小姑娘包裹在裡面,然後小心翼翼的抱起小姑娘。
他現在終於知道為什麼當初,在自己“育嬰堂”的後院,為什麼有一些孩子餓的瀕臨死亡,而有些孩子竟是被養得非常好。
原來,一切都是為了更好的服務客戶,更好的賣錢罷了!
“天罡!”
“到。”
“講所有的孩子都帶走,找個沒有人的宅子,先養起來。”
“是!”
“通知天魁、天勇、天雄、天猛、天威。讓他們一天之內集結夠所有人馬,給我將這裡掘地三尺!”
“記住,這個寺廟中所有的人,我要活口,一個都不能跑,也一個都不能死!聽明白了沒有?”
“是!”
天罡冷不丁的打了個擺子,不知道為什麼,面前的教官明明沒有發怒,自己也沒有做錯事,但是,自己怎麼就覺得渾身涼颼颼的呢,而且,自己怎麼連在教官面前抬頭的勇氣都沒有呢?
奇怪,真是奇怪。
不過,鎮北軍的規定讓天罡哪怕在失神的狀態下也能夠很好的執行葉凌風的命令。
抱著小姑娘的葉凌風在鎮北軍的簇擁下緩步離開了這座寺廟。
葉凌風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他只覺得現在的自己就快要爆炸了,但是他找不到發洩的渠道。
哪怕他現在就是一個炸藥包,他也找不到爆破的物件。
所以,他現在很難受,很難受,覺得心裡憋悶得慌。
沒有再去管身後的“凡隱寺”,葉凌風抱著小姑娘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此時,東方已經泛起了魚肚白,但是辛竇竇還在貪睡中,根本就沒有起床的意思。
“吱呀......”一聲,門竟是被人徑直推開了。
一股冷風灌了進來,房間中火盆經過了一晚的燃燒,本來就要熄滅了,但是被新灌入的空氣一激,再次綻放出了猩紅的火光。
“啊!是誰?是你?你......你想幹嘛......你是不是喝......喝酒了,我告訴你你啊,這不行的,這是不行的,父皇會砍了你的腦袋的。”
辛竇竇從最開始的驚恐到後來的羞紅臉蛋,一瞬間的時間,辛竇竇腦中不知道已經閃過了多少少兒不宜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