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彌將你帶走,為何不著人來報?”夜離皺了皺眉,眼神帶閃過一絲不滿。
地煞無力的笑了笑,“少尊主,你於我有恩,你本就煩憂,屬下又怎麼敢煩擾少尊主呢?”
夜離瞥了他一眼,眼裡有些不解,“以後莫要做這樣的事情,你是我的下屬,有事自當來報。”
“好些了嗎?”
地煞點點頭,坐直身子調息片刻,“無妨了,少尊主。”
“你此番前來,護法他......”
地煞心裡清楚,玄彌罰他來思過崖是因為他欺瞞了司羽是鳳主一事。
可他不願意看著夜離陷入兩難,只好選擇隱瞞。
他早就料到,一旦此事暴露,他不會有什麼好下場,所以倒也沒什麼意外的。
雖然受了很重的傷,但玄彌還是看在夜離的面子上,留了他一命,他已經知足了。
只是夜離這次私自前來,不知道會不會觸怒玄彌。
“是他告訴本尊你在這裡的,放心,他不會對本尊怎麼樣,誰是主誰是僕,他心裡清楚。”
夜離將人扶起來,餵了他一顆治療內傷的丹藥,“走吧,本尊帶你離開。”
聽到夜離的解釋,地煞才放心跟著他離開。
一路上,地煞瞥見夜離臉上始終帶著揮散不去的愁容。
回到魔宮後,地煞沒忍住,出聲問道:“少尊主,護法大人他是不是和你達成了什麼條件才放屬下出來?”
夜離沒有立刻回他的話,靜靜的站在那,似乎在思量著什麼。
半晌後,夜離轉過身,看著他說道:“你想多了。”
“可......為何少尊主臉上愁容滿面?”地煞太過於瞭解自家的少尊主,能讓他有情緒波動的,無非就只有兩人。
一個是魔尊祁熵,另外一個則是對他有救命之恩的妖界公主司羽。
一個是至親,另外一個......大抵是最愛吧。
夜離看著傷痕累累的地煞,眼中的沉重像是找到了宣洩的發洩口。
他看了一會兒地煞,緩緩開口:“玄彌要殺司羽,給本尊兩個選擇。”
“一是殺了公主,而是將公主變成魔族的人。”
“變成魔族的人?!”地煞震驚的叫出聲來,“那豈不是要把司羽公主變成一具行屍走肉?!”
地煞緩緩抬眸看向夜離,果不其然,夜離的臉色黑沉的難看。
夜離緊緊的抿著嘴唇,一言不發,“地煞,我......不能。”
“我下不去手。”夜離喃喃道。
“公主她是一個有自己思想,獨一無二的人,她是靈動的,不該是傀儡般的死氣沉沉。”
“要是我真的將她煉成魔人,她會怎麼看我,我又該怎麼面對她?”
夜離一想到這,就心痛難耐,他想要看到的是司羽活蹦亂跳的,充滿靈氣的,而不是一具傀儡。
可若是不這麼做,他又怎樣做才能保住她的性命?
“為何?”夜離猛的揪起地煞的衣襟,眼睛微微瞪大看著地煞,“到底為何,公主會是鳳族的鳳主?!”
“又是為什麼她會是阻礙我救出父親的那一個!”
夜離氣憤,惱怒,怨恨,他不知道該怨誰,該恨誰。
他想救出父親,不辜負魔族的期望,也想護住司羽,和她在一起。
可是偏偏......上天要捉弄他,看不得他好,讓他此生最在乎的兩個人站在自己的對立面。
事情變成今天這個局面,他該恨誰他都不知道。
恨玄彌嗎?
可他也只是一心為了魔族,為了父親,他做的那些事情,都是為了他而籌謀。
比起恨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