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室內，空氣中瀰漫著緊張與壓抑的氣息。
單良坐在房間中央，手指微微摩挲扶手，冷峻的目光牢牢鎖定地上的姚盈。
單良緩緩靠近，居高臨下地盯著她，道：“白塔挑選女孩的標準，我相信你最清楚不過。告訴我，你們看中什麼樣的人選？”
姚盈抿緊嘴唇，似乎在做最後的掙扎。
片刻後，她低聲道：“姿容出眾的平民女子，或是那些沒落的貴族之女。在這裡，總會找到一些背景不顯赫、卻擁有足夠美貌或利用價值的女孩……這些人就是白塔交易的籌碼。”
單良冷笑一聲，打斷了她：“不過是工具而已。那些‘不聽話’的女孩呢？最後會怎麼樣？”
姚盈的瞳孔微微收縮，手指扣進了地毯的縫隙中，發出細微的“吱嘎”聲。她似乎感受到了單良話語中的寒意，聲音不由得壓低了幾分。
“她們會消失……徹底地消失。白塔從不容許反抗。那些敢對抗她們的女孩，要麼被送去偏殿，要麼……送去‘改造’，變成對其他人的警告。因為選人的時候，會優先選擇那些膽小懦弱、沒什麼存在感的女孩，即使不見了也沒什麼人在意。”
單良心中冰寒一片，即便預想到其中的黑暗，沒想到竟會如此殘酷。
她湊近一步，語氣越發凌厲：“什麼樣的‘改造’？是誰在背後操縱這些？接頭的人又是誰？”
姚盈的目光閃爍了一下，似乎在猶豫要不要說出真相，但面對單良步步緊逼的氣勢，她知道自己無處可逃。
姚盈深吸一口氣，壓抑住身體的顫抖，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我不清楚，我只是在白塔負責聯絡的中間人。你想知道的那些人，都隱藏在黑暗中。他們不露面，也不會輕易被查到。
我只知道，接頭的人都是臨時安排，甚至是一些表面與白塔無關的普通人。可這些人背後，是你無法想象的勢力。權力、金錢，甚至是上面的大人物，他們都有可能牽扯其中。至於改造……沒人能從那裡出來，我也不知道多少。”
單良眼中的光芒更加銳利，彷彿獵人盯上了獵物的軟肋。她俯身靠近姚盈，聲音冰冷：“你說得不夠詳細。別忘了，你還有別的選擇，但她們沒有。”
單良指了指門外，暗示著姚盈的未來已然掌握在自己手中。
姚盈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冷汗順著她的額頭滑落。她微微低下頭，像是咀嚼著自己的痛苦。
片刻後，她的聲音再次響起，卻帶著一絲絕望的嘲弄：“是的，有些女孩根本不需要被選中……她們自己找上門來。為了更好的未來，為了權力，為了金錢——她們甘願成為棋子，甚至主動投奔我，求得那些她們以為的光明前途。”
“而另一些呢？”單良挑眉，“那些主動將別人拖下水的？比如，是誰讓你來這裡等我的？”
“賴陶華，白塔內部有一個隱秘的郵箱，她們可以單方面聯絡我。”姚盈的苦笑中透著無奈與悲傷：“那些人……已經沒有希望了。她們自己已經陷入深淵，只是想看更多的人與她們一起沉淪。她們設計著、利用著身邊的無辜女孩，把她們推入白塔，推向痛苦。這些人……比白塔還可怕。”
室內一片死寂，單良的目光沒有離開過姚盈。
她的每一個字都在逐漸撕開白塔的黑幕，露出更深的黑暗與腐朽。
而姚盈，曾是這黑幕中的一部分，如今卻在自己編織的網中無處可逃。
“你也是其中之一，對嗎？”單良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某種不容置疑。
姚盈沉默了片刻，最終，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種近乎自嘲的無奈。她輕聲道：“我走得太遠了，已經沒法回頭。白塔……已經把我吞噬了。”
單良看著她，知道自己已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