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你已經畢業很久了,會這樣想也正常吧?”
“我不是在說那個,而是它好像翻新了。”
“你平時路過沒注意這一點嗎?”
“完全沒有。”
英梨梨雙手背在身後,腳步不停。
“再說我平時也不會走這條路,絕對不會。”
對方以輕柔卻堅決的語氣強調道:“畢竟這裡給我留下的都盡是一些負面回憶……”
“……”
加藤悠介的腳下慢了一拍,隨即又若無其事地繼續跟上。
“英梨梨……”
“沒事的,我不會再哭啦,你用不著擔心的。”
少女輕笑著說:“不如說,我的眼淚已經流乾到想哭也哭不出來了嘛。”
“……這樣麼,你很堅強呢。”
“才不是那樣呢。”
輕盈的馬尾隨著搖頭的動作而輕輕舞動。
英梨梨把手背在身後,邊走邊說。
“只是因為悠介你肯陪在我身邊我才……不然我一個人是絕對不會來這裡的。”
“這算是拉共犯來分擔非法入侵的罪責嗎?”
聽到加藤悠介隨口開的玩笑,少女沒好氣地回頭白他一眼。
“拉共犯?你幹嗎講得那麼難聽,不過是散散步而已嘛!”
加藤悠介故作灑脫地聳聳肩,不置一詞。
沐浴著皎潔的月光,兩人來到校園中庭。
“走累了,我們在這裡坐一下吧。”英梨梨指著室外的一張長椅,上面覆著一層積雪。
“那樣子沒辦法坐吧?”
“只要把雪清理一下就好了嘛。”
“會很冷的。”
“你好囉嗦,簡單坐一小會兒又不會怎樣。”
“……”
加藤悠介心中無語,但還是走上前用手撥開積雪,並用紙巾擦拭一遍殘餘的水份,收拾出兩人的空間。
“好了,現在可以坐了。”
“嗯,辛苦了,話說……你對每個女孩子都這樣喔?你這四處送溫暖的中央空調。”
“這不是對幫忙的人該有的態度吧?”
“那……婦女之友?”
“你在故意找茬嗎?”
英梨梨不屑地撇撇嘴,拍了拍身旁的空位,“你也坐啊,幹嘛傻站在那裡。”
加藤悠介嘆息著在她旁邊坐下,心中隱隱有些懷疑對方是不是不勝酒力,卻又缺乏證據。
畢竟當事人說話還算條理清晰,除了有點嗆人以外也沒有其他異常,實在不像是喝醉的樣子。
更何況——
為了避免會出現什麼問題,先前買的兩杯甜酒幾乎有三分之二都被他自己解決了。
“啊,對了……悠介。”
像是突然想起什麼的,英梨梨從自己的緗色大衣口袋裡摸出某個東西,“我忘記把這個還給你了。”
加藤悠介朝她手中望去。
映入眼簾的是一塊皺皺巴巴的手帕。
“謝謝你之前借給我……對不起弄成這樣,不然我等洗後再還你吧?”當事人有些難為情地說道。
“不必在意,我自己處理就好。”
加藤悠介不以為意地擺擺手,從那隻白嫩的小手上取回尚有餘溫的手帕,裝進夾克外套的口袋。
“話說回來,悠介。”
英梨梨倏地抬起頭,雙眼聚焦於天空。
在風的吹送及月光照耀下,如般的雲不斷流動,變成各種形狀。
“我後面又仔細想過了,並且做出了決定。”
她略微闔起雙眸,說道:“不管怎麼說,我當時iket上的行為都有點過分,所以我應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