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藤同學你,也不夠自由呢。
從中野家離開以後,這句話就時不時閃現在加藤悠介腦海。
關於中野涼子那麼說的根據是什麼,他做了很多猜想,卻又一一推翻了它們。
思來想去,中野涼子為什麼會對他說出那種話,總結下來基本只有三個可能。
1、無意的。
然而當事人又並非那種天然的性格。
2、有意的。
理由有可能來源於對方自身,也有可能從他身上看出了什麼。
考慮到對方對於美容霜的提醒,後者的可能性要相對高一些,但又解釋不通。
相較之下,加藤悠介更偏向於第三個選項。
3、鈍角。
既然想不通,便索性不想了。
至於自己活得自不自由,他沒考慮過這方面的事情。
真是一個神奇的人,加藤悠介暗暗在心中總結。
一路騎車返回公寓,用便利店的便當和小菜解決了午餐,然後畫了一段時間的漫畫。
到了下午三點時,加藤悠介攜帶好東西出門,騎車來到了英梨梨家的宅邸。
在這裡,他見到了有段時間未見的澤村小百合,即英梨梨的媽媽。
一個從容貌與氣質上完全看不出年齡的“中年女性”。
對方身著純色系的深紫色和服,腰間束著白色的腰帶,並有一根棕色的水引繩結綁起,以做裝飾。
雖然是素雅簡單的搭配,和服長袖上卻有許多華麗的繡球花紛繁綻放,散發出高貴而又沉穩的氣質。
紫色的雙馬尾流瀉著,與身上的和服相互呼應。一平到底的部分也與英梨梨如出一轍。
總的來說,除了髮色以外,兩人身上確實具有諸多近乎一致的要素。
即使是第一次見到這對母女的人,也能知道大號的那一邊是英梨梨的媽媽。
至於會不會有人因為當事人過於年輕的外表,而將兩人誤認為是一對姐妹,就是一件見仁見智的事情了。
話雖如此,倒也不盡然。
至少對此刻坐在客廳裡的加藤悠介來講,還是很好區別二人的差異和身份的。
他的目光交替著,在一大一小的兩名角色上切換,無論是欣賞還是嫌棄的目光都沒怎麼掩飾。
相比於衣著得體大方的太太。
反觀女兒,則是穿著一身綠色的島村中學體育服。
平時精緻華麗的金色長髮被隨意放開,蓬亂地披散下來,毛躁和分叉的部分一看就沒有經過打理,令人不忍直視。
或許是感受到了他眼底的那份嫌棄,英梨梨忍無可忍地問道:
“搞什麼?從剛才開始就看來看去的!你有什麼不滿嗎?”
加藤悠介露骨地嘆息一聲,倒也沒瞞著,直言不諱地講出心中想法。
“雖然我也沒想要隱瞞,不過說真的,你不覺得自己現在太邋遢了嗎?”
“什……!”
湛藍的眼眸猶如q般角色一般瞪了起來,兇惡的小虎牙在嘴角若隱若現。在可愛的意義上,還是挺兇的。
“你這傢伙!明明做了那種事情,還敢這麼說……去死!”
“那種事情?”
“啊~~~這麼說起來。”
一旁的澤村小百合似想起什麼的,一邊用單手摸著臉頰,一邊如此說道:
“我聽說加藤君你啊,好像在大庭廣眾之下,和女孩子做了這樣那樣的事情嗎~??”
“這樣那樣??”
加藤悠介錯愕地皺起眉,繼而朝英梨梨看去,想要得到一個解釋。
然而少女僅是惡狠狠地瞪著他,眼中的厭惡絲毫不加掩飾,彷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