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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你就不能說跟我沒關係了吧?”
“擅自對女孩子做這種事情,你覺得會被原諒嗎!”
“說是這麼說,但是你沒有咬我呢,舌頭。”
沙優不由為之一滯,像是對這種厚顏無恥的發言搞得無言以對, 傻傻地張大眼睛。
吹彈可破的肌膚因為氣憤而暈染著紅霞, 駁斥道:“你這種人,最討厭了——!”
這麼說著,她的內心深處卻是感到莫名悸動,有一種非常奇怪的情緒正在醞釀。
既像是憤怒,又像是羞惱,其中還夾雜些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這種感覺非常奇特,特別是那個吻,就彷彿對方比自己還要了解自己一樣,總能找到她軟弱可欺的地方,迅速瓦解她的意志,讓她一時忘記反抗。
所有的一切混雜在一起,最後又統統轉換為對眼前之人的厭惡,想就這麼遠離他,永遠都不要見他。
那並非是抗拒,更像是一種面對未知事物的警惕。
畢竟人性會對自己所不瞭解的事物感到不安,從而下意識地想要遠離。
對於這一切,加藤悠介自然不會讓她如願。
一邊抬手拍去書包上的泥土,一邊開口說道:“你早晚會習慣的。”
會習慣的……?
習慣什麼?
習慣他的存在?還是習慣他的輕佻?
沙優不太清楚,也不想去了解這些事情。
她只是做了一個深呼吸,抿緊嘴唇,然後上前一步。
“……請把我的書包,還給我。”
一隻手向前伸出,並朝上攤開。
加藤悠介莞爾一笑,自然地伸出手,牽了上去。
“女生怎麼可以拿包,我幫你就好了。”
沙優掙扎了兩下,但是沒能成功,進而對他投以譴責的視線。
“請你放開,我沒有在開玩笑。”
“我也沒有,聽話,我送你回家。”
“我家裡人在家!”
“好,那我也可以順便向伯母打個招呼。”
“你會後悔的。”
少女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似乎是意識到反抗無望,終於放棄。
感受到她的鬆動,加藤悠介得意地揚起嘴角,拉著對方向前走去。
中間因為換方向的原因稍微鬆了一下手,如果沙優想的話,是可以趁機將手抽出的……不過她卻並未這麼做。
為什麼不掙脫的理由就連她自己也不明白,只是默默無言地邁動雙腿,跟著某人前行。
灑落在肩頭的髮絲輕盈地隨著重力垂下,遮住了臉,讓人看不清她此時的表情。
“是說。”
“……?”
“荻原同學這個名字叫起來太拗口了,我可以叫你沙優嗎?”
“……不可以。”沙優停頓了一下說。
悠介爽快地點點頭,“好,那就叫沙優了。”
“你一直,都是這麼厚臉皮的嗎?”
“不是說了嗎,我只對你這樣。”
“……”
見她沒有反應,加藤悠介又繼續說道:“相對的,你叫我悠介就好了。”
“悠介……?”少女喃喃著,像是在記憶裡搜尋著他的名字。
“對,我家人一般都這樣叫我,不覺得比加藤同學要順口多了嗎?”
“……我們又不是家人。”
“可我希望你這麼叫。”
“莫名奇妙……”
“你這話可真不客氣。”
“……”
沙優又不吭聲了,不過身上卻散發出一種你有資格說這種話嗎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