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了搖頭說:“自學校教過《小倉百人一首》之後就沒有了。”
“……喂!那已經是小學時候的事情了吧?”安藝倫也吐槽道。
悠介沒有接茬,而是將視線投向佐藤。
“佐藤學姐,接下來該我們了吧。”
聽到他的話,佐藤則是再次確認道。
“雖然由我來說可能會有點奇怪,不過加藤同學已經贏過一場了。按照約定,如果加藤君輸了的話這個結果可就作廢了喔……即便這樣也沒問題嗎?”
“嗯,沒問題喔。”
在加藤悠介開口之前,旁邊的惠就已經作出了回答。
接著才是悠介的回答:“所以不會輸的。”
平靜的話語中卻滿含自信。
佐藤的目光在悠介與惠的臉上分別看了看,隨即緩緩吐出一口氣。
“我明白了,既然這樣的話還請指教。”
……
所謂歌牌中的「決定字」是指,只要能聽到句子的前幾個字,不須聽完整首和歌就能斷定出下句的技巧。
聽到一個音就能決定的牌稱為“一字決定牌”,聽到兩個音的牌為“二字決定牌”。以此類推,一直到最長的“六字決定牌”。
即使沒有記住整首和歌,只要記住了決定字,一樣可以玩好競技歌留多。
如果用中國古詩詞中的“飛花令”玩法做比喻,假設讀牌者所念的詩句是以下幾張牌:
讀札:明月幾時有——取札:把酒問青天
讀札:明月幾回滿——取札:待君君未歸
讀札:明月何皎皎——取札:照我羅床幃
除了這幾張牌外,就沒有以“明月”開頭的詩句了。
也就是說,當讀牌者只念出“明月”兩個字時,競技者並不知道具體的對應牌是那一張;
唸到“明月幾”三個字時,也不知道該取的牌是“把酒問青天”還是“待君君未歸”;
只有唸到“明月幾時”時,才能確定要搶的牌是“把酒問青天”這張,所以“明月幾時”就是“明月幾時有”這張牌的決定字。
隨著比賽的進行,決定字也在不斷的進行變化。
比如當“明月幾回滿”被讀過後,“明月幾時有”的決定字就會縮短為“明月幾”三個字;若是“明月何皎皎”也被讀過時,決定字就會進一步縮短為“明月”兩個字。
正因為有著這種大量需要記憶、忘卻、重新記憶的過程,所以才說競技和歌其實是一種相當耗費腦力的遊戲。
回到比賽之中。
略過前期的準備。
隨著序歌話音落下的一秒鐘之後,第一張牌便被擔任讀牌者的近藤抽了出來。
“驟……”
只不過才念出第一個字。
隨著“啪——”的一聲響,一隻纖細的手就已經按在了那張對應牌上面。
而後才是完整的上句。
“驟雨頻頻降,枝頭露未乾。”
將印有「騰騰秋夕霧,暮色滿山川。」卡牌從敵陣中取下。
佐藤一邊對著讀牌者舉手示意“請等一下”,一邊按照規則從己陣內挑出一張牌送給了對面。
加藤悠介則是接了過來。
而看著她臉上那副胸有成竹的笑容,少年微微挑起了單邊眉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