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事嗎?”
“嗯……”
優愛用手指卷著自己的頭髮,語氣飄忽不定,“關於我和那個女生的事情,你不要求我向她道歉嗎?”
沙優若有所思地偏過臉,問道:“優愛小姐自己想要道歉嗎?”
“嗯?”
“坦白說,我當然希望你能向被你傷害的那個女孩子道歉,但我不會強行要求你去那麼做。要不要道歉取決於優愛小姐自己。”
“……你真這麼覺得?”
“嗯,但我同樣也不會要求對方原諒你,因為那也是別人的自由。”
“真奇怪,這是哪門子的說法啊?意義不明。”優愛睏惑地皺起眉頭,不太理解這番話的用意。
“很簡單,我們這裡是自由的。”沙優輕聲解釋著。
“因為這裡的大家有很多人都經歷過原生家庭的壓迫。
如果我們也擅自把自己的意志強加於你們身上,不就變得跟那些人一樣了嗎?所以我們不會這樣。”
優愛有些默然:“……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人家完全搞不明白啦。”
“沒事的,就算暫時搞不懂也不要緊,優愛小姐總有一天會找到自己目標的,那樣我們所做的一切也會變得有意義。”
說到最後,沙優臉上綻放出柔和的微笑,耀眼而奪目,連背後窗臺漫入的暖陽都顯得暗然失色。
……
後來,負氣出走的女生被安全帶回協會。
而當聽到沙優要讓優愛住去自己那邊時,麻美不出意外提出了強烈反對。
“開什麼玩笑?不管沙優妹仔你再怎麼說,跟一個藥物成癮的雙相患者時刻待在一起,未免也太莽撞了吧!”
新條香、芹澤夕、新條千秋沒有說話,但不反對的行為本就是一種表態。
沙優故意裝傻道:“這個嘛……其實也沒那麼嚴重啦,反正新房間最多一週就能租好,不要緊的。”
“笨蛋!我跟出走的那個孩子仔細聊過了,優愛的問題絕對沒你想象的那麼簡單,你知道她其實一直有在偷偷買止咳藥水來喝嗎?”
“買止咳藥水?為什麼?”
“我哪知道?反正她似乎把那玩意當成飲料一樣在喝。”
沙優聞言下意識地望向某個方向,與她對上視線的新條香便嫌麻煩地嘆了口氣。
“大概是成癮性嗑藥吧,畢竟我們控制了她其他藥物的用量,再加上她又沒錢,就只能磕相對親民的止咳藥水和感冒藥咯。”
“小香說的沒錯。”新條千秋一面輔助女兒進行一字馬的拉伸,一面加以補充。
“歌舞伎町裡真的非常流行喝止咳藥水呢,我的客人裡面有很多都是這樣。
以前的歌舞伎町裡有那種什麼藥都能開的小診所,不過隨著後來的管制變嚴,人們就沒法再輕易從那裡買藥了。”
大家恍然大悟。
麻美坐在沙優身旁,以強調的口吻說:
“另外!優愛她因為有戒斷反應所以經常會在半夜折騰。
而且她似乎還加了一個什麼「吐黑泥親友大擴列」的群組,在上面跟那些病友們交流心得體會,簡直離譜。”
她說完深呼吸一大口氣,正顏厲色地做出總結。
“總之我不同意沙優妹仔你和她一起住!萬一你要是被影響到了的話就糟了。
你就算不為自己著想,至少也為樓下那些孩子想想,她們可都把你視為支柱。
尤其是小玲,她最信任的人就是你了!”
話音落定以後,周圍便陷入安靜。
看著集中在自己身上的視線,沙優一瞬間產生屈服的念頭,但緊接著又立刻穩住心態。
往昔的畫面於腦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