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雲冷笑,揚聲道:“王爺,我不想聽琴,我要聽壎,尤其是竹壎所出的音調,空靈圓潤,厚重深沉,穿透力極強。”
永王頗為為難,倒不是想在孫雲面前不顧她的感受非要聽江影作的曲,而是現在哪裡找竹壎去?
“阿雲,不可為難王爺,怪我,沒有準備竹壎,這樣,下次我送你一個,可好?你也老大不小了,不可不懂事胡鬧。”霍丹蘭含笑道。
“不管,我就要吹竹壎,王爺,我不要聽琴!”孫雲委屈的看向永王,一副胡攪蠻纏,不聽勸告,不懂事的模樣。
“阿雲,莫要胡鬧,讓王爺為難。”霍丹蘭再說。
孫雲看向她,微揚下巴,像是不知該如何反駁,又心氣兒高不肯認輸。
永王偏頭看向對面,發現楓山對面有片不大的楠竹林,他喚來福伯道:“去對面砍截楠竹來,要壁厚的。”
話說完,他又看向霍丹蘭,“霍姑娘言重了,妻子為難夫君,不是胡鬧,是情趣,霍姑娘不曾婚配,自然不懂,更何況,作為夫君,本王自然要寬容些。”
孫雲暗自鬆了口氣,同時臉上的神情像是甜成了蜜,她完全沒想到永王竟能說出如此動人的話來,雖然都是簡簡單單的字,但組合到一起,聽在耳裡,一顆心要美翻了!
難怪厲害如霍丹蘭,也會對這荒唐王爺痴心傾付,以前在一起相處的時候,沒有這層關係的時候,他哪裡會說如此好聽的話,可見不是濫情之人。
一個男人千好萬好,他對所有女人都好,那也不好。
但一個男人千好萬好,卻只對一個女人好,那就是此人只應天上有人間那得幾回聞。
孫雲美滋滋的偏頭,手襯在石桌上,目不轉睛的盯著永王,眉眼精緻,貌如冠玉,言行舉止透出皇族尊貴,簡直太好看了,幸虧當年她沒有將就成親,不然得後悔死。
永王眼珠一動,看向孫雲,見她痴迷毫不掩飾,赤裸裸的眼神,欽慕之情溢於言表。
接觸到永王的目光,孫雲飛快的害羞低頭,同時忙不迭的收回手,卻不小心將一杯茶掃進自己懷裡,頓時一杯茶水立刻就潑了她滿身。
“啊!”孫雲猛的站起來後退兩步,卻不小心踩到自己的裙襬差點摔倒。
還是永王手快拉住了她,不過孫雲今日穿的是羽衣,羽衣質地輕柔,一層層套在身上,風輕輕一吹,衣裙飄飛,不出意外的話極美。
然而被潑了滿身的茶水,衣裙立刻便緊緊貼著身子,雖然不是全身,但卻也能現出些玲瓏曲線,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身上的披風也溼了。
永王將她拉穩,將自己身上的披風解下來披在她身上,而後溫柔的問:“燙不燙?”
“不燙,王爺放心,我沒那麼嬌貴,福伯怎麼還沒回來?”她害羞的轉移話題,心中在咆哮,丟死人了,丟死人了!她方才做什麼了?也太不矜持了吧!
“秋意漸隆,咱們還是先回去吧,竹壎我做好了給你送去。”
孫雲心甜如蜜,再看霍丹蘭,已氣得沒了表情,不知為何孫雲還不解氣,決定再氣氣她。
於是眼珠一動咬了咬唇,“沒事,王爺不用擔心我,以前我常和阿君一起打太極,身體極好,不會冷,況且不還有您的披風嗎?楓山風景如此之美,我還想多看看呢,是吧霍姑娘?福伯一時半會可能回不來,咱們先去走走?”
“果真無事?”永王不放心,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將關心之情表得足足的。
孫雲將自己的披風解下來,換上永王的,永王披風大且長,將她蓋得嚴嚴實實的,“無事,咱們走吧。”
霍丹蘭氣得都快不會走路了,但此處是當年江影常來的地方,琴撫不得,難道永王故地重遊就半點不懷念?
只要他對江影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