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將軍揚眉一笑，似乎在告訴凌空，你小子的一舉一動，都在我興國府的關注之下。
凌空心中暗道“僥倖”。
昨晚他一舉射殺祁家尊者，自以為做得悄無聲息，卻沒想到已經被興國府強者——很可能就是那位興國老將軍，全都看在了眼裡。
之所以那晚會出奇順利，說不定這興國老將軍，還在暗地裡幫他遮蔽了天機，收拾了殘局。
凌空無話可說，只能再次向著夏將軍深深一揖。
夏將軍哈哈一笑，又道：“不過你有那麼一位了不起的師尊，其實也用不著我興國府越俎代庖。
只不過中京城終究是我興國府的地盤，倘若在中京城還要你師尊親自出手幫你解困，那我興國府可就顏面掃地了！”
凌空趁機問道：“不知夏將軍……可曾親眼見過我師尊？”
“我哪有那麼大的福分！”
夏將軍惆悵搖頭，“便是我家祖師，也未曾親眼得見你師尊！只不過……”
夏將軍再次將聲音凝成一線，送進凌空耳朵裡。
“兩年前我家祖師壽數將近，是你師尊以雲朵高人的名義，送了一枚回陽丹和一枚破境丹給我祖師。
我家祖師靠著回陽丹重回巔峰，又借那枚破境丹的藥力，一舉突破到了地尊境……”
夏將軍還說了什麼，凌空已經聽不見了。
因為他耳中“轟”的一聲，整顆腦袋都陷入一片紛亂。
他並不知道“雲朵高人”，但卻知道雲瑤會煉丹，而且會煉破境丹。
他老爸凌振東，就是靠著雲瑤的一枚破境丹，不僅突破到了大宗師，並且啟用土屬性神通，一躍成為大法王。
而破境丹的丹方，據凌霜所言早已失傳，就連聖地百花宮都煉不出來。
況且雲瑤的名字裡邊，也有一個“雲”字。
所以一連兩次在他危難之際，及時出現的那道炫光，竟然是雲瑤發出來的？
可雲瑤啟用並掌控的，不是極其強大的冰屬性神通嗎？
而那一道炫光，那絕無可能是冰屬性神通，倒像是從古至今從未出現、僅僅存在於傳說中的空間神通！
一個人掌控了極其強大的冰屬性神通，還能啟用並掌控至尊至強的空間神通麼？
應該不可能！
因為從古以來的武道歷史上，同時啟用並掌控兩種神通的，從來沒有出現過。
更何況同時掌控的兩種神通，都強大到匪夷所思。
——不對！
凌空忽然想到了一件被他忽略了的事情。
那就是雲瑤只是跟他年紀差不多，不管她有多大的本事，都不可能是她自學成才。
畢竟雲瑤就是純粹的人類血脈，不可能跟他凌空一樣，天生就有血脈傳承。
所以在雲瑤背後，一定還有一位高人。
是否，這個高人，才是真正的雲朵高人？
那道炫光，並非雲瑤所發，而是真正的雲朵高人所發？
凌空感覺一下子就解開了所有疑惑，想通了所有關節，有一種興奮與欣喜，卻從心底裡翻湧出來，讓他止不住地滿臉笑容。
他仍不清楚雲朵高人究竟跟他有何淵源，但云朵高人會這麼跟著他護著他，必然跟他關係匪淺。
而云瑤，卻有極大的可能是雲朵高人的親傳弟子。
換句話說，透過雲朵高人，他跟雲瑤之間，也有了割不斷的關係與聯絡。
這讓他怎能不興奮，怎能不歡喜？
他甚至想現在就趕回東海城，問問雲瑤，他日後是該叫她“師姐”，還是該叫她“師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