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徹被這一個接一個天大的好訊息砸得暈暈乎乎的。
這麼說來,應該是之前三個人那次······
姬徹心裡一咯噔,江銜月肯定看出來了,果然在老中醫面前毫無隱私可言,不管了,丟點臉丟點吧,我都有孩子了,還不能讓讓我嗎!
沈安之又驚喜又迷茫,無措地看著自己毫不顯山露水的小腹,這裡居然已經孕育了一個小生命,一個他和妻主的結晶。
方才看到產後虛弱的蘇芊芊時,本來他還有些後怕,覺得生子是件極辛苦的事,稍有差池就會送了性命。
但如今得知自己有身孕時,卻是滿心的喜悅,充盈踏實的幸福感讓他只想保護好這個小可愛,其他什麼也顧不上了。
“卿卿,我們有孩子了!”姬徹傻笑著蹲下身,想擁抱卻又不敢觸碰沈安之的身體,彷彿他是什麼金貴至極的易碎品,怕把他給摸壞了碰碎了。
孕夫本來就情緒敏感,見姬徹這樣歡喜,又這樣寶貝他的神情,沈安之鼻子一酸,又想哭又想笑,直接撲進姬徹懷裡,“妻主,我們有孩子了!”
笨蛋妻郎貼貼,復讀機一樣一直重複這句話,都高興得不怎麼聰明的樣子,真的讓人有點擔心,這兩人真的能帶好孩子嗎?
回到王府姬徹整個人都高度警戒,雖然已經找江銜月要了一大堆醫囑和養胎的方子,但她還是放不下心。
“明玕,確認把屋子裡所有的桌角旮旮旯旯都裹上棉布了嗎?”
“回家主!裹上了!”
“很好,再裹一遍!”
“金環,刀啊剪子啊之類的利器都收起來沒?”
“都收好了家主,簪子和縫衣針也要收起來嗎?”
“收收收,搞快點。”
“水竹,兩位郎君房間裡都鋪上軟墊了吧?記得把迴廊也鋪滿,還有馬車,最好就不要坐馬車了,不對,最好不要出門,嗯,沒錯。”
水竹:欲言又止。
“銀環,院子裡凡是看見這幾種花和植物,全部剷除。”
銀環接過姬徹遞過來的圖譜,任重道遠地舉起小鏟子衝向花園。
“鬱離,算了,你今天屬相和胎神相沖,回屋玩兒去吧。”
······
沒過幾天大家實在是被折騰得受不了了。
沈安之翻山越嶺地跨過一堆軟墊去找蘇雩商量,“渺渺哥,你倒是管管她呀!怎麼讓她明白我們只是懷孕了不是殘廢了!”
蘇雩苦笑,“妻主也是頭一次有孩子,有些緊張也是可以理解——”
沈安之端出了一杯東西。
蘇雩:“——噦!”
對不起了妻主,真的理解不了一點。
這杯東西是姬徹所謂的愛心營養糊糊,原料都是非常健康對身體好的,但是味道真的很!難!吃!
超!級!難!吃!
就這,姬徹還規定一天應該喝兩次,前幾次兩人礙於不能辜負了妻主的關心還喝一口,這兩天真是看見就痛苦面具,本來孕期就胃口差,全部偷偷倒了,心裡又很罪惡。
兩位孕夫默默對視,生出一種難兄難弟的默契。
書房裡,姬徹和兩位夫郎面對而坐,這兩人突然很正式地說要談談,搞得姬徹很緊張,不知道兩人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沈安之委婉地開口,“妻主,你有沒有覺得,最近把我們保護得太好了?”
“沒有吧。”姬徹把兩人面前的茶換成白開水,“我覺得再怎麼小心都不為過,還可以再小心一些。”
蘇雩走到姬徹身邊,溫柔地牽過她的手,輕輕附在自己小腹上,溫言道:“妻主,我們知道你是為我們好,擔心孕夫會受傷會出意外,但其實我們也沒有那麼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