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花容玉貌。
等等,什麼玩意兒?他說他叫啥?酥魚?
姬徹的表情有些難繃,心說蘇丞相也是有點幽默在身上的,怎麼會給自己的兒子取名叫酥魚啊?
姬徹禮節性地拱拱手,“原來是蘇二公子,你是來找蘇荷蘇木的吧,她們跟陳教頭去吃暖鍋了。如果——”
“——我是來找殿下的。”蘇二打斷了她。
“找我?”姬徹迷惑了。
她跟蘇二的聯絡頂多算吃過他做的羊排,他找自己能有什麼事?讓她把羊排吐出來?
“殿下何不同我去樹下說?”
姬徹也確實覺得有些曬,兩人就移到了最近的一棵樹下。
這棵大樹葉如傘蓋,足足有三個人合抱那麼粗,投下一大片陰涼,待在樹下小風一吹很是愜意。
姬徹就這麼很沒有形象地靠著樹根,一動也不想動。
蘇二取下腰間的竹筒遞給姬徹,“殿下要喝茶嗎?”
姬徹確實渴得不行,也不客氣,旋開蓋子喝了一口,這樣的仙子總不能害我吧?茶葉的清甜沾染了竹子的香氣,很是清涼解暑。
“我能喝完嗎?”話才出口姬徹就覺得自己像個傻逼,人家給你喝一口就算不錯了,想什麼呢。
蘇二倒是很大方,“殿下但喝無妨,不夠還有。”
姬徹噸噸噸幹了一筒,擦擦嘴,“對了,你找我有什麼事?”
蘇二從袖中摸出一卷捆好的紙張遞給姬徹,“殿下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
姬徹一接手就知道這是什麼了,這是她幫蘇三和蘇四寫的雜記!
但是她怎麼會承認呢,繼續躺著裝死,“不知道,不明白,沒見過。”
蘇二笑得像只小狐狸,“我的兩個妹妹一向不通文才,怎麼會一夕之間就突然能有這樣的高見呢?”
“那個,學武有助於大腦的發育,她們練武練得好,自然也就開竅了。”姬徹信口胡謅。
蘇二無奈地笑著搖搖頭,解開了紙卷,攤開其中一張,“拋開內容不說,自家妹妹的字,我還是認得的。”
姬徹瞄了一眼,啊這,他爹的!這兩位大姐居然連謄抄都懶得動手抄一下嗎!
居然就這麼水靈靈地直接交上去了,這下好了,直接被抓包。
姬徹只尷尬了三秒鐘,摸摸鼻子道:“這字寫得跟狗爬一樣,怎麼會是我的,太學這麼老些人,誰知道誰幫她們寫的?”
“我看過「獨斷」的議題和答卷,殿下的行文與見地是別人萬萬學不來的。”蘇二支著下巴,饒有興味地看著她。
姬徹終於敗下陣來,“好吧,你贏了。確實是我幫她們寫的,反正現在我也動不了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蘇二被她逗笑,乾脆也在她身邊躺下,一隻手支著腦袋。
“殿下說笑了,我可不是來興師問罪的。不瞞殿下,我看完「獨斷」之議大受震撼,早就想結識作議之人,奈何一直未有機會。直到昨日看到這幾篇雜記,我一看便知這定是出自同一人之手,也是藉著這個由頭,終於才能見殿下一面。”
姬徹自嘲道:“結果見到了發現這人不怎麼樣,甚至字還寫得很爛。”
蘇二正色道:“殿下天人之姿,文有定國安邦之見,武有隻身奪劍之勇,前途不可限量。何必妄自菲薄?”
姬徹心說這人怎麼還突然變身誇誇群友了,說得人怪不好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