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竟然真的沒人,他使勁踮起腳尖向窗臺下張望,和夢裡不一樣,並沒有狐狸,那是誰敲的門?張鋼鐵嚇得鬆開了窗簾。
鬆手的一剎那,門外又是“噹噹噹”三聲響,夢裡的詹自喜正是敲過兩次之後起來的,他睡在外間,敲門的聲音本來就聽得更加響亮,哪知外間竟然毫無動靜。
睡得這麼死嗎?
張鋼鐵不禁納悶,他走到裡屋的門邊,輕輕地拉開了門,想看看詹自喜到底有沒有起來,一看之下頓時心驚,外間竟然沒有人。
人呢?張鋼鐵仔細回憶,沒聽見他出門,怎麼會不見呢?這時外面又是重重的敲門聲,再敲就把靜靜她們吵醒了,張鋼鐵回頭看了看熟睡的家人,他是一個男人,保護家人是他的責任,既然詹自喜出去了,那現在只能靠自己,想到這裡,張鋼鐵走到外間,回手將裡屋的門關好,門把手上掛著鎖頭,張鋼鐵心念電轉,乾脆鎖了門,就算自己被狐狸害死,沒有鑰匙想必狐狸沒法進去害自己的家人。
張鋼鐵左右看了看,從廚房抄起菜刀,壯著膽子走到了門邊,不管你是尖嘴獠牙還是猙獰兇惡,只要你敢撲上來,我張鋼鐵就一刀將你砍成兩段。
門是用棍子頂的,張鋼鐵把手伸向了頂門棍,摸到棍子時忽然頓在了原地,斗大的一顆汗珠從腦門上滑了下來,門從裡邊頂著,說明詹自喜並沒有出去,他回頭掃視外間,沒有能藏人的櫃子,只有一張雙人床,要是詹自喜是聽到敲門聲藏起來了的話,只可能在床下。
“詹村長,你在床底下嗎?”
張鋼鐵問了一句,床下卻沒有回應,張鋼鐵打亮手電筒,屏住呼吸彎下腰去,輕輕掀起了床單,床底下空空如也。
這時門外又重重敲了三下,這次張鋼鐵的怒氣被敲了出來,一腳將頂門棍踢開,猛然用左手將門拉開,好砍外面一個措手不及,誰知這一刀卻劈了個空,因為門口也是空空如也。
張鋼鐵怔怔地看了片刻,快步衝了出去,對著空氣揮舞著菜刀。
“我管你是鬼還是狐狸精,最好離我們遠一點,要不然我非砍死你不可。”
他拼命地揮舞著,似乎不知道鬼是沒法再死一次的,就算鬼還能死,以他這三腳貓的身手,又能把鬼怎麼樣?片刻間舞出一身臭汗,要是被鬼看到了,恐怕要把鬼牙笑掉,要是被人看到了,恐怕要把他當神經病。
揮舞累了,張鋼鐵終於停了下來,他小時候看過鬼怕惡人的故事,不知是真是假,反正讓他們覺得他害怕就會得寸進尺,不怕的話他們反而要掂量掂量。
手上剛停不久,忽然有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傳來,聲音不遠,張鋼鐵循著聲音望去,一眼看見了詹自喜,身邊還站著一個女人。
“你瞧,你的客人跟出來了。”
客人?那不是夢裡聽到的詞嗎?張鋼鐵倒吸了一口涼氣,這間屋子果然不對勁,這詹自喜並不是人,否則怎麼能不開門不開窗來到外面?
“你們有本事就過來。”
張鋼鐵提起了菜刀,他的手卻在發抖。
“有本事你過來呀。”
詹自喜身邊的女人嬌滴滴地說道。
“我…”
“別害怕別發抖別尿褲子。”
欺人太甚,張鋼鐵抬腳走了過去,轉眼就到了他們面前,舉起了菜刀,詹自喜身邊的女人卻不慌不忙地抬了抬頭,藉著月光,張鋼鐵瞧清楚了她的臉,竟然是高文靜的模樣,不是現在的黃臉婆高文靜,而是十年前古古怪怪可可愛愛的高文靜,那一張臉無比細嫩,正是她在張鋼鐵腦海中最美時的模樣,張鋼鐵不禁看得呆住了。
“老公,你竟然想砍死我?”
那高文靜瞪著一雙大眼睛可憐巴巴地看著張鋼鐵,張鋼鐵手中舉著菜刀,明知這不是真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