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也追不來。”
“一個爆炸案能把全城的警力調過去嗎?你想得未免太簡單了。”
“那是因為什麼?”
“三哥說幕後的買主不是一般的人物,姓柴的能出城全靠他的幫助。”
“連警察都能調動?買主是什麼人?”
“這個連三哥都不知道,一個瘋子的女兒,他要來幹嘛呢?”
這也是張鋼鐵想知道的問題。
晃晃悠悠又不知過了多久,車子終於停了,張鋼鐵被人帶著上了兩層樓梯後到了一間房裡,張鋼鐵的頭套終於被摘了下來,這是一間很小的臥室,此時已臨近中午,陽光直直從視窗照在陽臺,表示視窗朝南,張鋼鐵一看之下不禁笑了,因為笑笑竟然被放在床上,送他進來的人隨後出去鎖了門。
張鋼鐵輕輕走到床邊,笑笑睡得很熟,一路的顛簸絲毫不影響她睡覺,張鋼鐵輕手輕腳地靠床坐了下去,夏天的地面冰冰涼涼,坐上去舒服極了,他不知道屋裡有沒有攝像頭,又不能刻意去搜,只好繼續裝瘋,慢慢地去尋找。
此時的他面對著窗戶,他故意這樣坐就是想先觀察外面的情況,以便確定所處位置,臥室的窗很大,可以看到不遠處的圍牆,圍牆外是一片荒野,有山溝有樹林,還有一條土路,大概在七八公里外才有大片樓房,這棟樓建在城市外,肯定是他們的私有領地,張鋼鐵觀察遠處的樓房,並沒有標誌性建築,由於距離過遠,也看不清樓上的文字,知道那是一座城市,卻不知道是哪座城市。
就這樣坐了片刻,門開了,張鋼鐵把頭枕到床上,倒栽著去看,顯得自己很瘋,只見進來一個人,手裡端著個盆,把盆往床上一放。
“這是你的飯。”
那人說完就出去了,張鋼鐵伸手把盆拿過來,一股奇怪地味道著實難聞,是一盆玉米麵糊糊,上面漂著幾根爛菜葉,張鋼鐵小時候用這個餵過豬。
“又來試探我?”
張鋼鐵這樣想著,把盆扔到了陽臺上,盆裡的糊糊濺了出來,張鋼鐵混不理會,坐在原地打起了盹,過了片刻,門又開了,那個人拿著奶瓶進來,見張鋼鐵把盆扔在陽臺,也不生氣,把奶瓶往床上一放。
“這是你女兒的飯。”
張鋼鐵故技重施,當著那人的面拿起奶瓶喝了個精光,喝完還打了個嗝,把奶瓶又放回了床上,讓他知道瘋子也是會挑飯的。
“小瘋子,放著自己的飯不吃,偏偏吃孩子的,那你把你的飯餵給她吧。”
說完拿起奶瓶出去了,張鋼鐵有些驚異,這夥人好像和柴哥不一樣,柴哥把笑笑當寶,專人伺候按時餵奶,這幫人似乎不怎麼上心,不過現在笑笑還不餓,等她餓了哭起來,自己再鬧一鬧,不信他們不拿奶粉過來。
張鋼鐵站起身來,卻不看地上的豬食一眼,學某瘋子在屋裡跳起舞來,嘴上哼哼著不知名的小調,藉機檢視有沒有監控,屋裡的陳設很簡單,窗簾後是白牆,不見有孔,床頭櫃很白淨,不見有孔,暖氣片很平整,不見有孔,唯獨牆上的強弱電面板有孔,張鋼鐵多看幾眼發現了端倪,有一個電源孔位非常圓,隱隱看見了裡面的玻璃片,是針孔攝像頭無疑了,另一個孔也很圓,肯定是監聽裝置,他們果然在監視自己。
張鋼鐵又跳了片刻,累倒在笑笑旁邊,迷迷糊糊準備睡一覺,笑笑忽然哭了,張鋼鐵開啟尿不溼看了一眼,乾乾爽爽,應該是餓了。
張鋼鐵跳下床來,用力踢起了門,哪知連踢了一百腳都沒有人來,其實他踢第一腳的時候外面的人就知道了,從監控裡聽到是小孩哭了,故意不來。
不會這麼狠心吧?張鋼鐵有些慌了,想把門踢破,可惜是鐵門,連玻璃都沒有。
張鋼鐵終於知道自己再鬧也無濟於事了,只好將笑笑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