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叔,張若河是不是你說的四個愛管閒事的人其中之一?”
張鋼鐵的記性無敵好,依然記得那四個人一個姓柳,一個姓方,一個姓劉,一個姓張,姓柳的已經死了,姓方的守著一個尼姑退休了,姓劉的是劉老六自己,這次終於聽到個姓張的。
“不錯,你瞧他們,聽見張若河的名字臉都白了。”
劉老六說得大聲極了,完全不怕被他們聽見。
“這個張若河很厲害嗎?”
“當然了,他和你長得很像,我當初就是因為把你認成了他,才會發現有人跟蹤你。”
張鋼鐵不禁想見見這個張若河,看看到底有多像。
“五年了,我一直有幾個問題想不明白,你這麼大歲數,帶著我女兒是如何躲過人販子的?你又是怎麼監視他們的?還有,你拍影片的時候人販子為什麼沒發現你?那屋頂明明是斜的。”
張鋼鐵一股腦問了好幾個問題。
劉老六笑了笑。
“你覺得那些壞人是不是弱智?”
“當然不是。”
“這就對了,他們一個比一個精明狡詐,卻誰也發現不了我,說明我比他們更精明更狡詐,要不然也沒命管那麼多閒事。”
瞭解他的人都知道這不是自吹自擂,他是真的管了很多閒事,他的故事幾千萬字都寫不完,這四個愛管閒事的人一定都有傳奇的故事。
“在這個人吃人的社會,太老實根本不行,一不留神就會吃虧。”
他說這話的時候看著張鋼鐵的斷指,眼裡滿是心疼,張鋼鐵的斷指處沒有作任何處理,而且泡了很長時間的水,傷口浮腫得不像樣子。
張鋼鐵憨憨地笑了笑。
“那這次呢?你怎麼會到島上來的?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張鋼鐵是旱鴨子,段顯貴把他踢下水後,他除了死別無法子,眼看著奄奄一息就要嚥氣,忽然有人把他托出了水面,竟然是郝帥,等他喘過氣來,郝帥帶著他游上了島,見到了詹自喜。
正如劉老六所言,詹自喜可沒有那麼容易死,他之所以不告訴張鋼鐵是怕這個笨蛋演砸了,聻的感知並不和人一樣依靠眼耳鼻口身,血肉之軀他早就沒了,張鋼鐵把車從老遠的396國道開向野蛙灘他都知道,怎麼會不知道張鋼鐵和段成在帳篷裡商量的計策?怎麼會不知道張鋼鐵的手上抹了靈油?怎麼會不知道有兩隻狐狸藏在暗處等著張鋼鐵得手?他有一萬個藏身的好地方,怎麼會偏偏選爬樹那麼低階好破的地方?這一切的一切都在詹自喜的掌控之中,鬼怕太陽是安撫無知平民的巨大謊言,不然他們白天也不敢出去工作了,古往今來此類著作良多,變成一種文化深入人心,連舅爺都沒弄明白,段顯貴父子對此更是深信不疑,詹自喜日出而沒日落而出就是在給他們持續灌輸這個思想,段顯貴自以為知道世上的真相,卻不知從上古時期人類就開始互相欺騙了,真相的確掌握在少數人手裡,但不是所有的真相都掌握在同一撥人手裡。
段顯貴當年為了得到寶藏害死了整個斜陽灣的人,包括詹自喜一家四口,二十年來詹自喜一直懷恨在心,苦於找不到段顯貴,段成莫名其妙帶著狐狸來抓他時他就懷疑到了段顯貴,但他不確定,這時剛好來了張鋼鐵一家,所以詹自喜就想借張鋼鐵的手把段成身後的人揪出來,但張鋼鐵卻誤解了他,帶著陰陽先生來拿他,還和段成聯起了手,於是他只好將計就計,只有他死了,野蛙灘的鬼跑出來,段成身後的人才會露面,所以他用一隻胳膊幻化成他的樣子和張鋼鐵見面,假裝得意忘形著了道,同時把聻氣收了起來,鬼感覺不到他的壓力,很快就全跑了出來,段顯貴以為得了手,這才敢出現,而段顯貴一出現,證實他的猜測是對的,他知道那地洞是通向聽濤島的,於是就找到了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