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讓狄龍和溫靈籌都沒有想到的是,方才離開的江湖客中,有一個人偷聽到了他們的談話!
離開神捕司的江湖客中,有一個人影,鬼鬼祟祟,如幽靈般穿梭。他身形瘦削,佝僂著背,像一隻偷油的老鼠,時刻警惕著四周。
他悄悄出了城,一頭扎進城外密林。夜色濃重,林中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他從懷裡掏出一個黑漆漆的哨子,將哨子放在嘴邊,深深吸了一口氣。尖銳刺耳的哨聲,瞬間劃破夜空。那哨聲淒厲而詭異,在寂靜的林子裡迴盪,驚起一群夜宿的飛鳥。
不一會兒,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一隻紫色毒蠍,從他腳邊的枯葉堆中鑽出。那毒蠍通體紫色,猶如來自地獄的魔物,身上泛著幽冷的光芒,尾鉤閃爍著寒芒,彷彿能瞬間奪人性命。
這人撫摸毒蠍甲殼,動作輕柔而小心翼翼,語氣透著前所未有的重視:“三娘,莽骨,速來,有要事!”
紫色毒蠍接收資訊,嗖地鑽入黑暗,消失不見,如同融入了這無邊的夜色之中。
林中靜謐下來,只剩下風吹樹葉的沙沙聲,那聲音彷彿是死亡的低語,讓人毛骨悚然。
沒過多久,兩道身影,一前一後,出現在這人面前。
花三娘走在前面,身姿妖嬈,如風中搖曳的罌粟花,散發著致命的誘惑。她一襲紅衣,在夜色中格外醒目,那紅色彷彿是用鮮血染就。
她的臉上畫著精緻的妝容,卻難掩眼中的狠辣與狡黠。肩頭,盤踞著剛才那隻紫色毒蠍,她纖細的手指輕輕觸碰著毒蠍,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莽骨跟在後面,身材魁梧得像一座移動的肉山,每走一步,地面都微微顫抖。他滿臉橫肉,一雙銅鈴般的大眼睛閃爍著兇光。
他甕聲甕氣問:“阿蛛,你搞什麼鬼?大半夜把我們叫來,有什麼屁快放!”他的聲音如悶雷般在林中炸響,驚得樹枝上的鳥兒撲稜稜地飛起。
阿蛛,也就是那個瘦削的人影,語氣帶著一絲急切道:“你們沒發現我身上的花斑蠍毒解了嗎?”
花三娘這才注意到,她目光一凝,如利劍般上下打量阿蛛。臉色逐漸嚴肅,眉頭緊鎖:“你身上的毒怎麼解的?誰幹的?”
莽骨也瞪大眼睛,那雙眼珠子好似銅鈴一般,粗聲粗氣問:“難道是藍仙兒現身了?”他那粗壯的胳膊揮舞著,帶起一陣風。
阿蛛搖搖頭,隨後又點點頭,那模樣顯得極為怪異。
花三娘柳眉倒豎,猶如兩道凌厲的劍眉,語氣不善:“你又點頭又搖頭,耍我們玩呢?信不信老孃現在就廢了你!”她那嬌豔的臉龐此刻佈滿寒霜,眼神中透著濃濃的殺意。
阿蛛趕忙壓低聲音,解釋道:“我沒見到藍仙兒。剛才溫靈籌點燃迷香,迷倒了中毒的那些江湖客,我假裝昏迷,偷聽到了他們的談話!”
莽骨一聽,頓時來了精神,那原本就瞪大的眼睛此刻更是快要凸出來,催促道:“他們說了什麼?快講!別他孃的磨蹭!”他的雙手不停地搓著,顯得迫不及待。
阿蛛嚥了口唾沫,緩緩吐出幾個字:“我聽到溫靈籌讓一個叫林逸的人,放出來……五彩靈蛇!”
“五彩靈蛇!”
花三娘和莽骨同時驚呼!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難以掩飾的驚喜。
花三孃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莽骨呼吸急促,胸膛劇烈起伏,聲音都有些顫抖:“阿蛛,你聽清楚了?真的是五彩靈蛇?不是別的什麼玩意兒?你要是敢騙老子,老子把你的腦袋擰下來當球踢!”他那龐大的身軀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彷彿一座即將爆發的火山。
花三娘也緊盯著阿蛛,紅唇微張,眼神灼熱得彷彿能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