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捕頭緩緩站起身來,邁著沉穩的步伐走到林逸身旁,耐心解釋道:“咱們神捕司只負責武者案件,平日裡的治安維護都是郡尉府管。除非郡尉府查出來這個案子有武者參與,咱們神捕司才會參與。”
謝捕頭語氣一頓,接著說道:“當然,要是如之前的採花賊、血魔這種一看就是武者犯罪的案件,咱們神捕司是可以直接負責的。”他邊說邊輕輕拍了拍林逸的胳膊,神情嚴肅而專注。
林逸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眼中仍帶著些許疑惑,說道:“原來是這樣,怎麼我在雙陽縣的時候,都沒這麼多分別啊?”他撓了撓頭,眉頭微皺,一臉的不解。
謝捕頭苦笑著搖搖頭,說道:“雙陽縣才多大點地方,連神捕司衙門都沒有,大小案件都是由縣尉負責。在咱們平山郡,若是不分工,整天去處理那些雞毛蒜皮的小矛盾、小案件,咱們神捕司的兄弟們還要不要修煉了?”
說完,他雙手背在身後,微微仰頭,看向窗外。
林逸恍然大悟,臉上的困惑瞬間消散,拱手行禮道:“原來如此,多謝大人教誨。”
謝捕頭微笑著拍了拍林逸的肩膀,說道:“行了,你下去吧,好好想想。”
林逸應了一聲,轉身離開。他的步伐略顯沉重,心中卻還在思索著蘇家礦難之事,眉頭不自覺地又皺了起來。
郡尉府,鄭郡尉書房內,氣氛凝重。
鄭郡尉端坐在書桌後,一身官服顯得威嚴莊重,他濃眉緊鎖,目光犀利。
蘇家家主蘇信則微微躬身,率先行禮,道:“草民蘇信,見過鄭大人。”蘇信身著錦緞華服,身姿略顯拘謹,臉上帶著恭敬與忐忑。
鄭郡尉雙手交叉放在桌上,沉聲道:“蘇老弟,你應該知道今日叫你來,是為了什麼吧?”他的眼神緊盯著蘇信,彷彿要將其看穿。
蘇信抬起頭,迎著鄭郡尉的目光,道:“想來鄭大人是為了我蘇家礦洞塌陷一事吧!”他的聲音微微顫抖,額頭上已冒出細密的汗珠。
鄭郡尉點點頭,厲聲道:“不錯,你蘇家礦洞裡的撐柱,偷工減料,居然用朽木代替實木,引起礦洞坍塌,遇難十四人,證據確鑿!按理說,我應該將你蘇家之人盡數抓捕,儘快審出主使者。”說到此處,他猛地一拍桌子,嚇得蘇信渾身一抖。
“不過,念在你蘇家平日裡多有行善之舉,故而未曾採取行動,希望蘇老弟能在三日內查出究竟是誰造成了礦難之事,好給平山郡百姓一個交代。”不過,鄭郡尉的臉色稍稍緩和,接著說道。
蘇信連忙拱手,感激涕零地說道:“多謝大人仗義出手,我蘇某回去一定嚴查,定要揪出這一個害群之馬。”他的眼神堅定,彷彿下了極大的決心。
鄭郡尉微微仰頭,說道:“那我就靜待蘇老弟的好訊息了。”
蘇信再次行禮,然後轉身匆匆離去,腳步略顯慌亂。
三日後,蘇家書房。陽光透過雕花窗欞,灑在屋內的檀木書桌上。
蘇家夫人身著一襲素雅的羅裙,端莊地坐在椅子上,蛾眉微蹙,神色焦急。她保養得宜的臉上此刻滿是憂慮,看著坐在書桌後的蘇家家主。
蘇氏率先開口道:“老爺查了三日,可有揪出究竟是誰幹了這喪天良的禍事?郡尉府那邊,可是今天就到時限了!”她的目光緊緊盯著蘇信,雙手不自覺地絞著手中的帕子。
蘇信坐在書桌後,眉頭緊鎖,一臉愁容,重重地嘆了口氣,道:“要是查出來就好了,只是我暗中查了三日,竟一個嫌疑人都沒有!”他說著,疲憊地揉了揉眉心。
蘇氏驚訝地瞪大了眼睛,提高了聲音道:“老爺,怎麼會這樣呢?”她的臉上滿是難以置信,身子不禁前傾。
蘇信苦笑著搖了搖頭,道:“咱們家用的,都是知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