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宣快步走到蕭潛面前,詢問道:“蕭少俠,剛才那般兇險,你可有受傷?”
蕭潛微微搖頭,臉上帶著輕鬆的笑意,神色自如地回道:“謝大人放心,沒受什麼傷。”說著,他輕輕拍了拍身上的塵土。
謝宣聽到這話,緊繃的神情稍稍鬆了一口氣,面帶感激之色,朝著蕭潛抱拳拱手,誠懇說道:“剛才多謝蕭少俠出手攔住黑衣人,若不是少俠出手,那虎威就要逃走了。”他的目光中滿是讚賞,臉上的神情真摯而熱切。
蕭潛謙遜地擺了擺手,微微低頭說道:“謝大人言重了,我也沒幫什麼大忙,只是盡了些綿薄之力。可惜虎威已經喪命,從他身上是得不出什麼線索了。”蕭潛眉頭輕蹙,神色間透著一絲遺憾,雙手不自覺地握成了拳頭。
謝宣長嘆一口氣,眉頭緊鎖,目光深邃,沉聲道:“確實可惜,想不到幕後之人如此心狠手辣,虎威這顆棋子說放棄就放棄。”他的眼神中閃爍著憤怒與思索交織的光芒。
謝宣稍作停頓,目光中重新燃起希望,接著說道:“不過,虎威逃得如此匆忙,想必他的房間之中應該還會有線索。只要我們到他房間裡仔細搜尋,應該能有所收穫。”謝宣說著,目光堅定地看向虎威房間的方向,雙手負在身後,步伐沉穩有力。
突然,猛虎幫一間房屋毫無徵兆地燃起熊熊大火,火勢兇猛,火光沖天。謝宣臉色驟變,雙目圓睜,眼中滿是驚愕,驚叫道:“那好像就是虎威的房間。”他的臉上瞬間佈滿了焦急與惱怒,臉色漲得通紅。
謝宣毫不猶豫地一甩衣袖,帶著眾人心急火燎地趕緊朝著起火的方向奔去。一眾捕快手忙腳亂地拿著水桶、水盆等工具,從最近的水井處打水來滅火。經過一番艱難的努力,眾人終於將火滅掉。只見最先起火的虎威房間的書架,已經被燒得焦黑一片,面目全非,化作一堆灰燼。
謝宣望著這一片狼藉的場景,無奈地深深嘆了口氣,滿臉沮喪地說道:“一點線索也沒有了。”
謝宣神色嚴峻,目光凌厲地喚來眾捕快,雙手抱在胸前,大聲問道:“剛才這個房間是怎麼起火的?都給我仔細說來!”他挺直了脊背,周身散發著威嚴的氣勢。
一個身材精瘦的捕快連忙走上前來,低頭抱拳行禮後回答道:“大人,剛才小的看到有個黑衣人從這個房間出來,然後瞬間就起火了。小的還特意留意了一下,聞到了濃烈的煤油的味道,想必是那黑衣人蓄意放的火。”這捕快邊說邊用衣袖擦了擦額頭的汗珠,臉上滿是緊張與惶恐。
謝宣目光緊緊盯著那捕快,繼續急切地問道:“那黑衣人武功如何,身形如何?”他的眉頭皺得更深,眼中滿是急切想要獲取資訊的渴望。
那捕快臉上露出一絲惶恐和慚愧,趕忙回道:“大人,那黑衣人身材瘦削,全身上下蒙著面,根本看不清臉。小的剛一發現他,他便跑掉了。他那輕功實在是高,仿若鬼魅一般,眨眼間就沒了蹤影。其他的,卑職眼拙,就看不出來了。”說罷,這捕快低下頭,不敢正視謝宣的目光,身體微微顫抖,似乎在害怕謝宣怪罪。
謝宣聞言,眉頭緊皺,轉頭和馬通對視一眼。馬通身材魁梧,國字臉,濃眉大眼,此刻也是一臉凝重。兩人的目光交匯,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憂慮。
謝宣咬了咬牙,沉聲道:“又是黑衣人,看來這稅銀之案的幕後之人心思縝密,手段狠辣,實在是個可怕的對手。”他的拳頭不自覺地握緊,手背上青筋暴起。
這時,郡尉鄭洪帶著城防兵風風火火地趕到。鄭洪身材魁梧高大,猶如一座鐵塔,身上的鎧甲在陽光下閃耀著冷冽的光芒。他一臉威嚴,濃眉緊皺,雙目炯炯有神,大聲詢問謝宣:“謝捕頭,這麼晚了,你帶著神捕司的弟兄又在查什麼案子,怎麼搞出來這麼大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