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裡啪啦
不知道亞當身上這幾百種義體都是什麼材料,但澆上汽油以後燒得是真旺,就是味道不太好聞,一股那種特別便宜的塑膠拖鞋味。
但是有死侍作為表弟經常薰陶,蘇明對於臭味的抵抗能力非常強,他不光能像是沒事人一樣站在火堆邊抽菸,還有心情觀賞一旁緩緩飄落的投影櫻花呢。
喝酒抽菸賞櫻花,也是能讓人詩興大發的啊,賞櫻花怎麼能不來句詩呢?自己可是至尊法師啊,是文化人呢。
“荒坂塔頂樓,亞當棒槌配汽油,小味真上頭。”
唸完俳句之後,他又咂摸品味了一番,覺得出乎意料地不錯,所以立刻來了一大口酒,算是獎勵一下自己。
“嚶!”
絞殺表示確實有笑到,俳句原本的定位就是幽默詩,雖然嚴格來說不該這麼押韻,而且荒坂塔作為‘季語’也有點不合格,但宿主喜歡就好。
正常俳句的格式都是按十七音來算的,要押韻也不是這麼押尾韻,常見的季語往往是風花雪月等景色,這季語就像是麻將中想要胡牌所必須的‘將’一樣。
原本它算是平安時代公卿們喝酒玩樂時接龍的句子,其實是小日子把天朝這邊作詩飲宴的風俗學過去的,但俳句發展到後來,有文化的人都能來上幾句之後,季語的選材就比較寬泛了。
比如說蕎麥麵,壓歲錢,木屐和腹痛這些,都能拿來做‘季’了。
“呋~湊合聽聽,我又不是小日本,俳句偶爾玩一下也就好了,我還是更喜歡七言絕句的。”
吐出一口煙霧,蘇明頂著強尼銀手的臉回答共生體,他很有閒情逸致地看著火苗舔舐著焦黑的殘軀,就差手裡拿根棍子撥拉幾下:
“話說回來,俳句的格式是五-七-五,它這個裡面也有七呢。”
“嚶。”
絞殺表示沒錯,
“距離核彈爆炸還有五分鐘,你說我們要不要拿點紀念品回去?”蘇明用手指推了一下鼻樑上的墨鏡,隨後四處打量了一番:“這些電子櫻花樹我覺得有點創意,你說呢?”
頂層的一些房間中還有些荒坂集團的小卡拉米,但現在看到亞當都被銀手乾死了,這些原本潛伏著想要偷襲的人,如今已經嚇破了膽,只顧著躲藏了。
人家躲起來了,殺他們也沒啥特別的意義,蘇明就懶得動手了,不如抽空弄些收藏品擺件回去,也不枉來這邊走一遭。
要不然等一會這邊被核彈炸了,就沒有東西可拿了,傭兵出任務有跑空趟的麼?
“嚶。”絞殺覺得這個沒啥必要,反正副官已經看到這些玩意了,想要的話,讓她直接在家裡投影就行,連這水泥樹樁都不需要。
看上去新奇的東西,但投影花瓣又不能吃。
“那就沒啥我能看得上的東西了。”蘇明的目光又回到火堆上,看著亞當棒槌的電子眼被烈焰燒爆,從眼眶裡噴出來,有點像是爆米花的過程:“要不我拿亞當的頭骨回去做個夜壺?”
卡瑪泰姬位於喜馬拉雅山上,山脈兩邊一面是青藏,一面是尼泊爾,這都是擅長搞‘人體藝術’的地區。
什麼人皮鼓啊,人骨念珠啊,頭骨牆啊這些的,那邊的佛教似乎和戰錘宇宙的帝國國教差不多,覺得骷髏代表的是純潔的神性?
反正以卡瑪泰姬的面子,在附近找個老藝術家,做個漂亮精緻的頭骨夜壺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嚶。”
共生體的意思很簡單,可以倒是可以,但現在都什麼時代了,誰還用夜壺啊?半夜起床撒尿之後把夜壺放床底下,不覺得臥室裡會變得很騷氣麼?那和直接睡到羊圈裡有什麼區別?
“唉,你說的也對啊。”蘇明摸了摸鼻子,似乎是已經聞到羊羶味了,在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