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德,你的夜宵吃完了麼?”
面對危險又沒啥好處的任務,蘇明呼喚起了自己的表弟,作為一個死不掉的僱傭兵,就應該去最危險的地方,做最危險的那些任務。
“吃倒是吃完了,不過怎麼又是我?”韋德剛剛回答了問題之後,還想著能飯後休息一會呢,正好可以把泡麵的湯喝幾口,補充一下鹽分和脂肪:“對了,你為啥要對付王冠呢?它看起來不是挺正點的麼,幹掉cAAt後,把它繳獲了,回頭你自己戴唄。”
他還是無法理解,為什麼喪鐘會盯上那個看起來平平無奇的王冠,而且還是在猶如天穹般的龐大黑影盯著大家的時候。
“因為王冠它是‘宣傳’這個概念最直觀的具現,只有當潮水褪去,我們才能看到是什麼東西在爛泥裡面裸泳,這麼說你明白麼?”
舉個不是特別恰當的例子,那就是人們在接受‘正確’資訊的過程中,往往都是透過各種媒體,比如說網際網路或者電視臺這樣的渠道。
因此就算是發現了他們在搞‘正確’,從而產生了厭惡和反感的情緒,也就是針對這些渠道去的。
但這些媒體是無緣無故地進行宣傳的麼?到底是什麼驅使他們這麼做了?誰給他們提供了利益?
那就是能夠從‘正確’這件事裡獲利的幕後黑手了,是它們為媒介和渠道提供了利益,這裡面的利益會以各種有形或者無形的方式出現。
簡單來說,媒介就是那些人的白手套,是放在明面上的擋箭牌,是分攤仇恨的障眼法,或者麻木眾人的安慰劑。
而這些,在‘王冠’和‘cAAt’的身上也能看的很清楚,人們可能會以為王冠就是cAAt的本體,因為它總是出現在明面上。
從某種程度上說,它和cAAt是一體的,這沒有錯,但真要仔細研究一下,其實它更像是‘正確’手裡的大喇叭或者旗幟。
每次攻略一個宇宙,都是它浮現出現作為開始或者終結,就連cAAt的名字,也因為它的誤導,被認為是‘萬物之上的王冠’。
可是萬物之上,也就是toAA,蘇明也見過了,人家親口說了,和那王冠一點關係都沒有。
從那時候起,蘇明就開始懷疑cAAt到底是啥了,而且一直在蒐集線索,進行思考。如今在判斷出cAAt是‘對所有聽眾的思想進行糾正’後,由此去反推王冠到底代表著啥,就很容易得出結論了。
它就是cAAt用來散播它理念的媒介,也是它的擋箭牌,具體代表的,應該就是‘高層級中的媒體’這個概念吧?
那麼它投放出來的無數黑鬼,就可能代表著‘無良記者’或者‘領狗糧的自媒體’或者‘水軍’?
反正這麼一來,很多事情就都說得通了。
當然,這些都是蘇明的猜測,畢竟cAAt好像不會說話......不,是‘正確’的代表從來都不聽別人說話,在它看來,自己一定非常正確,所以沒必要和其他思想的持有者交流。
這種文化或者思想上的傲慢,就是‘正確’的特徵之一。
反正這猜想對不對,另說,讓韋德去王冠上踩一腳,具體啥情況不就知道了麼。
“我懂了。”死侍點點頭,他的視線從一旁無人的空氣處移動回來:“直播間老鐵跟我解釋了你的想法,不過,哥呀,下次你要不直接給我說吧,你這啥都不說,是不是又在玩蝙蝠俠的‘不解釋’梗?都不說帶我一個......”
韋德不介意表哥經常玩梗,可是玩梗不帶他,就不好了。
雖然整活和玩梗表面上看起來沒有任何意義,可是誰都保不準這些無聊行為會不會帶來人氣呢?
“我都不解釋了,還怎麼帶你一個?”蘇明無語地從腰包裡掏出一個圓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