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天使離開的背影,喪鐘沉默了片刻,他的目光中有些東西,但蹲在他肩頭上的貓咪也看不出那代表著什麼。
空曠的城市中,只有偶爾傳來的風聲,洛杉磯可能是這次事件中最安全的城市,因為這裡和平時幾乎沒有太大變化,除了天空中烏雲密佈之外。
黑乎乎的巷口那裡有惡魔探頭探腦,不過看到喪鐘之後又很快縮了回去,除此之外,街上再難看到活物。
為什麼街道上沒有人?這大概是路西法的安排,如果他想要每個人都在家裡避險的話,他完全可以憑藉自己的能力改變人們的心智。
撒旦啊,就是這樣擅長操縱人心。
雖然驕傲的他總是覺得這樣有作弊嫌疑,導致他和人類的遊戲變得難度太低,但有些本事,該用的時候還是要用。
“你在想什麼?喪鐘。”貓咪自己看不出什麼來,乾脆也就直接詢問,它用自己冰冰涼的肚皮側面蹭蹭男人的臉:“現在形勢不錯,可你怎麼不太高興?”
小動物就有這樣的能力,它們似乎能感知到人的情緒,或者說是比較有眼色?
“嗯,事情顯然有點太順利了。”蘇明扭頭吸了一口貓,柔軟的毛皮總給人一種很不錯的感覺,不過隨後又看向死侍:“韋德,先別搓了,這件事你怎麼看?”
死侍儘管從大木盆裡出來了,但身上的辣椒油還在,他此時正拿著一瓶礦泉水洗澡,不斷跳著腳搓自己的身子,嘴裡還不斷髮出吸涼氣的聲音。
“我看~嘶~這事必有蹊蹺。”他根本控制不住身上火辣辣的感覺,儘管喜歡吃辣椒,但現在辣椒油都流進菊花裡去了,這就是另一種感覺了。
人身上的兩張嘴在某些情況下能夠通用,但大多數時候不能。
“事情順利還不好喵?”貓咪有點疑惑,它也歪著頭看向米迦勒離開的背影,不過聲音壓低了一些:“你們是覺得米迦勒不可信?”
“任何天使或者魔鬼都不可信,他們是一家人,鬼知道他們和老頭還有什麼深層的羈絆?”死侍想到了一個好辦法,他拿刀給自己腦門上橫著來了一刀,接著用左腳踩住右腳,整個人猛地往上一竄。
啵的一聲,他整個人的皮就脫掉了,就像是脫手套一樣。
儘管這血腥的場面有點重口味,但喪鐘和貓顯然都適應了這種情況,表哥只是提醒道:“弄一身乾淨衣服穿,米迦勒應該問題不大,但我有種感覺,這可能是......”
“可能是一場‘安排’嗎?”貓咪也已經想到了,老頭上帝雖然被伊蓮正面拖住了,雙方應該在更高層面上隔空角力。
但有些事情,人間的事情,他還是可以操縱的。
而這些事因為太小了,伊蓮也不一定能第一時間注意到,這其中就有可能被敵人鑽空子。
如果詞語,罪行,腳掌的死亡,本來就是上帝的安排,那他很可能就準備了一個巨大的陷阱給喪鐘跳也說不定。
“目前根據我的分析,那個老頭似乎一直都在佈局圖謀‘偉大黑暗’,他似乎在從危機之中謀利,但具體動機還不清楚。”
掏出汽水來喝上一口,潤潤嗓子,蘇明這麼說著,他看著遠處的米迦勒走上出租屋樓梯敲門的動作:
“而眾所周知,現在的‘黑暗’概念權柄大多都在我這裡。”
確切一些來說,上帝之前的那些‘安排’吧,針對的目標是路西法,而不是自己。這個圖謀偉大黑暗的結論,站在旁觀者的角度上就比較容易地看出來了。
路西法的一生似乎都在上帝的安排之下,就連墮天都是,而之後更是深陷於某些兄弟情啊,家庭關係的泥沼之中。
在不知不覺間,就陷入了上帝的佈置。
蘇明看到的肯定不是全部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