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這番對話後沉默了好久,直到託尼完成了拼裝工作,這套戰衣看起來就像是拖著個電瓶的腳手架,處處都透著簡陋和寒酸。
火焰噴射是用清洗噴頭改造的,防禦撕咬只靠包裹在外的厚厚棉布,控制系統可以說完全不存在,只靠液壓式機械傳動。
“好久沒有做過這種落後的外骨骼了,不過,看起來應該夠了。”託尼丟下了手裡的鉗子,擦了一下臉上的汗:“你進去,等我們出去了,一起去查父母們的事。”
“不,你進去,這是你的戰衣,我不會操作。”卡珊德拉搖頭,她有槍就夠了。
“操作和挖掘機差不多,沒什麼難的,聽我的,我可是個男人,沒道理自己躲起來,讓你在外面步行。”
託尼開啟了戰衣的簡陋前蓋,朝卡珊德拉招招手:
“雖然我不是英國人,但我向來都很有紳士風度,如果我當年在泰坦尼克號上,我也會把救生艇的位置讓給女士,然後自己去廚房試著造一艘新船出來。”
“託尼......”
也許是那番對話是相互理解的開始,捨己為人又讓她感動,卡珊德拉終究還是卸下了過去的堅強外殼,她撲向前男友,熱情地送上了香吻,並且再次開始脫男人的衣服。
“別,別這樣,我們時間很緊迫的,誰知道喪屍會不會隨著時間越變越強。”
託尼一邊甩著嘴唇,一邊言不由衷地抗拒著。
“不要緊,反正五分鐘就夠了!”
女人一點也不擔心,她舔了舔嘴唇,如果要死,她也要做個滿足的鬼。
男人的表情頓時變得很複雜,他痛苦地看向手術檯上的無影燈,放棄了抵抗,任由對方推倒施為。
“......”
三分鐘後,雲銷雨霽,卡珊德拉的判斷沒有錯,五分鐘綽綽有餘,不算什麼耽誤時間。
小鬍子的男人像是遭受了重創一樣,唉聲嘆氣地鑽進了劣質戰衣,在床上不爭氣,生活中腰桿也硬不起來,他只能聽卡珊德拉的安排。
女人拿著槍,推著載有電瓶的板車走在後面,而操作外骨骼的託尼則走在前面開路。
近了,通往走廊的門近了,但外界十分安靜,就像是喪屍們也知道他們要出來了一樣。
託尼透過塑膠托盤改造的駕駛艙玻璃看向女人,卡珊將武器上膛,認真地點了點頭。
於是他拔掉了卡住大門的吊瓶杆,一腳踢在門上,準備出去大開殺戒,火焰噴射器已經湧出了烈焰!
“喔!”門外一個黑色的身影來了個後空翻,舉起雙手連連搖晃:“慢點,託尼,你不會想殺了我吧?”
走廊中已經是屍山血海,所有的喪屍都被打爆了腦袋,歪七扭八地倒得到處都是,牆壁上滿是肉漠和不明體液,就像是負責給紅場做維護的團隊來這邊重新粉刷了一遍。
危機顯然已經解除了,還是眼前這個紅頭髮的女人一個人做的。
“娜塔莎?你怎麼在這裡?”託尼左顧右盼,從外骨骼裝甲裡走了出來:“這些都是你做的?我今天才知道紅房子是什麼意思,你也太擅長殺人了。”
“我是來救你的,不是來聽你嘲諷的,如果你再敢提紅房子的事,我就把你和國際恐怖分子在一起亂搞的事情告訴局長。”黑寡婦乾脆地給託尼一箇中指手勢,隨後看向抱著槍的卡珊德拉:“槍口不要對著我,再有下次就殺了你。”
獨眼女人笑了:“哦?試試?”
“別衝動,卡珊,黑寡婦是我的同事,也是朋友。”託尼擋在兩人之間,因為卡珊德拉的脾氣也不怎麼好,他不想節外生枝,又繼續對著娜塔莎說:“還有,弗瑞那邊我會去說,其實卡珊的事情我父親也是知道的,比你想的要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