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回仙宮掌控雷霆!
好了,這下不用討論了,醫生叫來了保安,幾個人把壯漢控制住,幾針鎮定劑下去,直接把壯漢轉院去了公立的精神病院,專門為了防止精神病人破壞社會秩序所成立的專門機構,這下誰也不用擔心診金問題了。
沙爾維爾教授他們得去警察局錄口供,而托爾就被押送轉院,丟進了小黑屋裡。
新地方的條件還算可以,每個人都住單間,有一張被固定在水泥地面裡的床,同時還有皮帶把人牢牢捆在床上保證他們睡得香。
褲子被剝掉了,床板和褥子上有個圓洞,正對著屁股,下方有個常年不洗的不鏽鋼盆用來接屎尿,房間中有股怪味瀰漫著。
為了避免臆想症和狂躁症的患者自殺,托爾嘴裡還被塞了個口球,他現在倒是想要呼喊海姆達爾,可只能發出支支吾吾的聲音。
被綁得太緊了,每一次掙扎之後,托爾就不得不劇烈呼吸,吸進更多的臭氣。
而這些味道讓他反胃,可是偏偏嘴巴被堵住了,胃裡又空蕩蕩地吐不出來,只能不斷地翻著白眼乾嘔。
他覺得自己要死了,而且恐怕是第一個死於嘔吐的阿薩神族,這樣應該是進不了瓦爾哈拉吧?
這樣苦熬了一宿,就在他看著天花板發呆的時候,突然聽到門口處傳來了開鎖的聲音。
“哈,對了,這就是我的朋友托爾,他是從北歐來旅遊的,我是他爸爸僱來的導遊。”
一個聽起來不知道為什麼就有些賤的聲音傳來,腦袋還算勉強能活動的他,看到一個陌生的金髮男人走了進來,還很可愛地揹著一個粉色小書包。
托爾眼睛一亮,他不認識這個人,但粉色小書包他在華納海姆見過啊,他本打算給希芙也買一個的。
和自己審美觀相近的人一定不是壞人,更何況是奧丁派來的?
先逃離這裡吧,跟著陌生人走也比在這裡噁心至死要強。
“嗚嗚嗚!!!”
他扭動著發出了受傷野獸一樣的嗚咽聲。
負責看守的護工其實還是有些職業道德的,他走到床頭抽了托爾幾個耳光,確定對方只是對他怒目而視,卻沒有明顯發病現象後才問陌生人:
“你的客戶現在看起來已經平靜下來了,但是狂躁症是間歇性疾病,我們非常不建議讓他繼續旅行,而是去更加專業的療養院靜養。”
“我懂,那我現在能帶走他了嗎?”金髮男捏住鼻子,透過鐵欄杆看著窗外的荒山:“這裡的味道讓我想起了我小時候的孤兒院,那時候我們根本沒有廁所,需要在街邊把菊花對準窨井蓋上的小孔來方便,經常弄得到處都是,不過我的槍法就是那樣練出來的。”
“這個恐怕有些難,他之前在醫院傷到了幾個醫生護士,警方現在也在調查他的身份,他的發現者還在做筆錄......”
護工摸摸肚皮,語速很慢,他低著頭看不見表情,只能看到他衣服上明顯有一塊褐色的汙斑。
韋德笑了,他伸手進書包掏了掏,拿出一些綠油油的紙來:“如果......看在富蘭克林先生的份上呢?”
鈔票被搓動的時候有些能令人安心的摩擦聲,是一種像是紙又像是布的纖維感,聽上去就像小爪子在撓人的心臟。
“你們從後門走,那邊是運屍體的通道,沒有攝像頭。”
對方接過錢就消失了,這就是小人物生存的哲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