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布魯斯在訓練自己成為蝙蝠俠的旅途中,他走遍了世界各地,去跟許多人學習他們的本領。
他發現在不同的文化中,人類對於心臟都有著類似的看法,比如都將它們視作情緒的儲存之地。
每當說起某種情感是多麼真摯,人們總是會捂著胸口說這‘發自內心’。
不過這從某種角度來說,確實有著一些科學依據。
快樂,愉悅,緊張等等情緒在迸發之時,需要心臟向大腦供應更多的血液,明顯到人們都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
恐懼亦是同樣。
在人們面對槍支的時候,總是喜歡擋住自己的胸口,而不是咽喉或者神經之類同樣致命的弱點。
就像是在小巷中的那一晚,當那個男人拿出槍的時候,布魯斯記得父親的手擋在了他小小的胸膛前,就像是額外的肋骨一樣,填補了胸前的空隙。
槍響了,布魯斯認為自己一定被擊中了,所以他的心跳停止了。
但只是停跳了一瞬間,槍聲過後,父親的手不見了。
布魯斯的心臟以更快的頻率跳動了起來,蝠翼下的恐懼俘獲了他,世界從那之後變得不同了。
他覺得自己的一生,都在那心跳停止的一瞬間流逝殆盡。
“少爺,他死了。”
阿爾弗雷德穿得像是醫生一樣,小丑已經被抬上了最終機器,光是電腦操控的機械臂還是不夠,阿福也不得不在布魯斯的要求下套上無菌布大褂,試圖把小丑從死亡那裡搶回來。
“不,他撐得住,他有酒神因子,他不會死。”
蝙蝠俠把自己關在一旁的黑暗中,大量的針筒將五顏六色的液體注射進他的身體。
那都是笑氣的解藥,足有十多種。
他只能感覺瘋狂就像是心中的野草一樣,以一種恐怖的速度快速蔓延著,他的臉上總是不由地露出詭異的微笑。
阿福拿著鐳射手術刀的手顫抖了一下,他不習慣聽到少爺這種帶著怪笑的語氣,就像是在嘲笑什麼一樣。
“恕我直言,少爺,酒神因子不是什麼免死的神器,小丑連腦電波都消失了,體溫下降到了蝙蝠洞的室溫二十二度,他甚至已經失禁.......”
“我說他撐得住,救他。”蝙蝠俠只是笑著回答。
“他的胸腔中都是有毒的血,可惡,我什麼都看不清。哪怕午夜怪醫在這裡,也沒辦法救回一個失去生命的濾毒罐。”
阿福眯著眼睛儘量分辨眼前的一片鮮紅,但長期和毒素的接觸讓小丑的內臟都呈現出詭異的病變狀態。
他的異常不光反應在內臟上,這個瘋子的腦部掃描顯示他的顱骨裡全是左腦,右腦萎縮得只有核桃大小,被左腦包裹在裡面,就像是包著巧克力酥皮的雪糕。
如果普通人的身體狀況像小丑這樣,恐怕連傻笑都做不到,別說在哥譚搗亂了。
“那就啟動抽吸機抽血,你可以當自己是午夜怪醫。”布魯斯的回答還是那麼簡單。
“時間對了,人不對。”阿福吐槽道,雖然他對於自己的醫術有信心,但差距和最好的醫生還是有差距的:“這就是一具屍體,我做不到。”
“快抽血!阿爾弗雷德!你在耽誤時間!”
“......好吧,我聽你的,少爺,不過我還是有個提議,如果你想要讓他復活,最好找個魔法師來。如果你想要他下葬的時候不要看上去死狀太悽慘,現在是時候找個牧師來接替我的工作了。”
“或者我找個木乃伊製作人來,把他內臟都取出來裝在罐子裡,屍體裝進貓形金棺放在蝙蝠洞裡展覽,嘻嘻嘻......”怪聲怪氣的囈語從背後小聲傳來。
“抱歉,少爺剛才說什麼?”阿福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