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大橋損毀嚴重,各種殘骸甚至在橋下阻塞了河道,濃煙和惡臭遮掩了一大片城區,也許人們還會以為一切只是場噩夢。
因為那怪物出現得是那麼突然,消失得也是那麼突然。
它上一秒還在壓著軍方的高科技暴打,下一秒就被喪鐘輕鬆搞定,偏偏沒有人知道他是怎麼做的。
河岸邊的羅斯和弗瑞就是這樣,羅斯還用力揉了揉眼睛,確認自己不是眼花了。可任由他把眼珠揉得跟兔子一樣,怪物死了就是死了。
“喪鐘......他是怎麼做到的?”
弗瑞心裡同樣驚訝,因為他用望遠鏡看到了喪鐘甚至沒有和怪物發生近身接觸,無數人都解決不了的難題甚至對他來說不值一提,這實在有些強大了。
但事前弗瑞跟羅斯吹了牛啤,說喪鐘是自己請來的,此時要是表現出驚訝不是穿幫了麼?
黑炭不會犯這樣的錯誤,他一臉鎮定地說道:“無可奉告。”
簡單的四個字,體現出了神盾局的神秘與逼格,更讓他在羅斯面前揚眉吐氣。
他知道羅斯將軍回去後,一定會把看到的一切向上峰彙報,如果他們把喪鐘也劃歸到神盾局力量範疇內,那弗瑞無疑就多了一張根本不存在,別人卻以為存在的王牌。
在這種時候,多說多錯,最好就是扭頭就走,就讓羅斯自己站在原地猜測,人真的會被自己的想象力嚇死。
“咆哮突擊隊,跟我走!”
弗瑞把自己的黑皮大衣一撩,像是披風一樣在空中劃出一道弧面,轉身就走向林間空地中停放著的黑色直升機。
然而他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衣角被扯住了,扭頭一看,是一個戴著大大眼鏡的侏儒,一臉倔強地抬頭看著他。
侏儒的汗水浸透了頭髮,原本十分有範的空氣劉海此時像是抹布一樣貼在他的腦門上,但是他的眼中有光,心中有著不為人知的火苗。
“喪鐘是變種人嗎?”
侏儒正是特拉斯克博士,他有太多的疑問了,而喪鐘已經離開,他就只能靠弗瑞來解答疑惑。
羅斯將軍出於臉面問題不可能挽留弗瑞,他和弗瑞的交易內容裡,消滅怪物的功勞是歸於軍方的,這名聲是付出代價買來的。
既然聯絡過上級,合同也簽了,羅斯現在更在意一會記者回來後自己該怎麼說,才能更好地給軍隊臉上貼金。
他巴不得弗瑞快點消失,要不然一會大橋上的火滅了,或者那些人形的焦炭燒完了,那攝像機拍到的鏡頭衝擊力就大大減弱了。
做宣傳嘛,就要讓民眾們看到殘酷的戰場離他們並不遠,而且非常非常慘烈!
面對強大的敵人,聯邦軍隊損失慘重,在缺醫少藥,物資匱乏的情況下,打贏了艱苦卓絕的戰爭,這是什麼樣的精神?
就算不完全為了明年的軍費預算,今天的一切也都讓羅斯有了緊迫感,他發現原來真正的威脅並不是來自什麼毛熊或者越南猴子,而是隨時可能出現的本土科學怪獸,以及一人就堪比一支軍隊的超能力者。
他不希望將來有那麼一天,自己麾下的小夥子們面對那類怪物的時候毫無自保之力,被人像玩具一樣手撕腳踢......
所以,他就要從先爭取更多的軍費開始努力崛起。
今天的事情他可以不要功勞,但就算衝撞領導也得讓對方多出點錢,把伽馬射線的資料先買回來。
羅斯安排了人去救治傷員,反正活人都搬到橋頭去了,不影響取景。而他本人則準備坐上吉普車,帶著記者和攝影師去橋上真正地轉一圈。
弗瑞扯了一下大衣,特拉斯克被在地面上拖動了一截距離,但是他的小短手還是抓著弗瑞的衣角,沒有鬆開,還用鬥牛犬一樣的眼神看著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