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城鎮才將這事發了任務,請人去除妖獸。
萬知閒接了任務就去了這小村子,趕得好不如趕得巧,他剛進山縫,居然就在這條道上遇見了那吃人的野獸正在攻擊人,還是個女人,他沒費多少力氣就把野獸解決了,詢問之下才知道女子的丈夫就是冒死進城鎮去傳出訊息的樵夫,丈夫出去幾天未歸,她以為人已經遇難,想來找尋他的屍體,讓他入土為安。
萬知閒向她解釋自己的來意,那女人就邀請他去家中做客,要感謝他。
萬知閒跟著她往山縫裡走,不知為何總覺得不對勁,卻又說不出來哪裡不對勁,只覺得一切都太過於巧合,且這山中的小路越走越窄,也越來越黑,前方女人的聲音聽起來也變得有些縹緲,他心中警鈴大作,想要停止腳步卻停不下來,眼睜睜看著自己往狹窄的山縫中擠去,竟似要把自己活生生擠入無法通行的山壁中一樣。
是蜃海妖獸!
萬知閒腦袋能清醒過來,身體卻不聽自己的控制,還要往前擠,他卻在勘破妖獸幻術的時候就明白,自己並不是真的進了山縫,估計現在還留在剛進山縫的路上,只是不知在什麼時候吸入了蜃海妖獸散發出的氣息,自己已入了幻境。
他咬破舌尖,正欲喚醒自己的神智,忽而覺得人中被死死掐住,一陣劇痛襲來,他猛地清醒過來。
眼前窄得只剩一隙的山縫不見了,前方帶路的女人也不見了,他以一個安詳入土的姿勢躺在進山的山路中,正在拼命憋著氣企圖把自己憋死。
見他深吸一口氣坐了起來,蹲在他身前的少年拿開按在他人中上的手,有些吃驚:“這麼快就清醒了?”
萬知閒看他一眼:“本來就要醒了,你要是不按我我也能醒。”
少年淡淡點了點頭,道:“是蜃海妖獸,早已滅絕上千年了,這山體裡大概曾經埋著它的骸骨,持續不斷散發的氣息被封在了山體裡,卻因為地動而溢了出來,才讓從山道中通行的人們陷入幻術而死。”
萬知閒沒想到一個小少年懂這麼多,看他穿著也金貴,以為是哪個大宗門出來歷練的弟子,也沒多問,兩人一起找到了氣息散發最強烈的地方,留了記號,吩咐少年走艱險的山道去村中告訴人們暫時不可出門,萬知閒則去城中說明情況,又去附近的仙家宗門找來幫手,設了淨化陣于山體之中,清理蜃海妖獸留下的氣息。
這麼一弄,三日已過,山道中的能致人幻覺的氣息被清除乾淨,萬知閒沿路進去找之前那位少年,路上順道把山縫中一些不好走的地方都用靈劍清理了,方便村中人以後進出。
他做了這些也沒說,進了村子後仙門弟子去告訴大家以後這條道是安全的了,他則自去找那位少年,在村中繞了一圈沒找到,最後在山縫小徑的入口附近找到了,人正躺在一棵樹上睡覺,迷迷糊糊被他叫醒,知道問題都解決了,對他點了點頭,自顧自度就順小路出去了。
他一路走一路檢視,顯然是在確定蜃海妖獸的氣息是否都消除了,萬知閒不禁覺得有趣,這少年既沒有接這個任務,又不是附近的宗門弟子,做人倒還挺熱心。
“哎。”萬知閒跟在他身後,跟他搭話,“你幫了我忙,我的賞金分你一點吧,你是哪家宗門弟子?”
少年忽然頓住腳步。
山縫中光線昏暗,萬知閒疑惑地走上前:“怎麼了……”
話未說完,少年直挺挺往後倒了下來,還好他接的及時,頓時拿出了十二萬分的警惕,以為是妖獸的氣息還有殘留,卻發現少年不是被幻術魘住了,而是暈過去了。
他以為少年哪裡受了傷,抱著人飛速回城鎮,去了醫館,醫師把了脈之後一言難盡的看著他:“人是餓暈的,你不帶去吃飯,帶來我驛館作甚?捨得花錢看病不捨得花錢給孩子買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