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景正懸垂下頭顱,彷彿洩了氣的皮球,低落道:“他沒拿手機。”
席青正要安慰他,景正懸的電話響了,他馬不停蹄地接通,聲音既驚喜又著急:“張叔,這麼快查到了?”
而電話那頭卻是另一個人的聲音,如古琴曲一般清潤好聽:
“阿懸,是我,別擔心,也別查了,我只是需要一個人想通一些事,想通了我就會回去的。”
沉吟一下,淮煦又補充道:“我沒有不要你,真的。”
淮煦和舒謹微吃了頓飯,然後就直接飛的去了幾千公里之外的冬城。
一個人。
舒謹微說要陪他,淮煦拒絕了。
大過節的,他已經大老遠麻煩人家過來接他了,要是再耽誤舒謹微和家人團聚,那他心裡就更過意不去了。
淮煦走的時候特意沒拿手機,怕的就是景正懸透過定位找到他。
不過以景家的實力,找到他也是遲早的事,但沒有定位至少能拖延一些時間。
一落地冬城,淮煦就被一片白茫茫的世界所吸引,所見之處全都覆著一層厚厚的白雪,彷彿進入童話世界。
淮煦裹緊衣服,激動地捧起一團雪向上拋撒,紛紛揚揚的雪花飄落下來,潔白純淨,美麗如畫。
還沒欣賞多長時間雪景,寒冷就沁入淮煦的毛細孔裡。
知道冬城冷,他已經提前穿了很多衣服,卻還是沒能阻擋住零下十好幾度的氣溫,凍得他直髮抖。
淮煦蹦了蹦,試圖讓自己熱乎起來,然後緊急攔下一輛計程車去酒店。
雪景雖美,但實在寒冷,還是貓在酒店喝熱茶,隔著玻璃看雪景舒服。
不過很奇怪,他之前和景正懸一起來冬城的時候一點都沒覺得冷,反而熱火朝天地在外面堆雪人。
想起之前的境況,淮煦先是一笑,而後又愁雲密佈。
不知道那樣的日子還能不能再繼續。
他唏噓地嘆了一口氣。
到了酒店,他拿出自己在路上買的手機。
這個時間景正懸應該已經發現他離開了,推斷沒錯的話,景正懸還會幫他一起瞞著媽媽。
淮煦看一眼手機上的日期,12月31日,平常這個時間他會和景正懸在一起準備跨年。
他們曾經說過要一起跨過每一年,沒想到現在自己食言了。
淮煦嘆出一口氣,這也不能怪他,要怪,就怪那個……吻吧。
誰讓景正懸偷親他,還是親嘴唇,要是別的地方,他說不準還會幫景正懸想借口,可是親嘴還能找什麼藉口?停留的那幾秒還能讓他怎麼想?
小朋友親個嘴都會擔心自己懷孕,更何況停留好幾秒了!
那可是初吻啊!
就這麼沒了……
淮煦突然覺得自己脾氣真好,初吻就這麼被偷沒了,他居然從沒想過打景正懸一頓!
不僅沒想著打,他甚至還想繼續和景正懸做朋友?!
行吧,淮煦坐在落地窗前的貴妃椅上,幽幽地望著外面的皚皚白雪。
可能景正懸真救過他的命吧。
對待救命恩人肯定得感恩戴德,既然他絕對不會以身相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