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他做了一個旖旎的夢。
夢裡,他和景正懸抱在一起,那個擁抱緊得他呼吸困難,可是他卻捨不得推開,反而與對方貼得更緊。
兩個人的臉上都掛著幸福的笑容,很像校慶演出結束後,那對抱在一起的戀人。
戀人……
這兩個字彷彿帶著魔力,讓夢裡的淮煦笑得更幸福了。
緊接著,他被一陣溼濡的感覺驚醒。
坐起一看,睡褲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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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煦一直是個比較寡慾的人,但這並不代表他不正常,恰恰相反,青春期該經歷的他都經歷過。
不過在那之後,他就再沒什麼強烈的反應,無非就是每天晨起立一下。
這種半夜起來內褲溼漉漉的情況還是頭一次。
他瞬間臉紅得彷彿熟透的番茄。
可更讓他無地自容的是他夢遺的原因——
做夢夢見和景正懸抱在一起。
緊緊地、像男女朋友的那種擁抱。
這也太不合理、太不正常了。
淮煦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
他起身洗澡,換了身乾淨的睡衣,而後悄悄地將睡褲和內褲一股腦丟進洗衣機裡。
他盯著洗衣機面板,仔細研究了一下後才知道應該摁哪個按鈕。
淮煦之前從來沒洗過衣服,也從沒操作過洗衣機。
從小到大,他的衣服都是景正懸幫他洗的。
其實無論是家裡還是學校這,都有負責打掃的阿姨,可景正懸從不讓別人經手他的衣服。
淮煦覺得可氣又可笑,好幾次提出自己洗衣服,卻都被景正懸攔下,解釋說洗衣機很省事,不費什麼力氣。
幾次之後,淮煦就隨他去了。
摁下啟動鍵,機器開始運轉,淮煦感覺確實如景正懸所言,挺省事的。
這也沒什麼難度嘛,為什麼不讓他洗?
夜裡特別安靜,只有一樓的洗衣房亮著燈。
別墅的空間很大,一有什麼聲音就會特別明顯,再安靜的機器也免不了發出機電運轉的聲音。
淮煦在洗衣機面前站著,身後突然出現了一個人:“在做什麼?”
“啊!”淮煦被嚇一跳,回頭看見是景正懸,他先是鬆一口氣,轉眼就臉紅起來,低頭說,“洗個……衣服。”
景正懸歪頭打量著他,問:“怎麼突然洗衣服?”
淮煦身體靠在洗衣機上,故作鎮定道:“衣服髒了唄,這也要問。”
景正懸看著他明顯不自在的表情,再看一眼洗衣機面板上的紅色驚歎號,走過去關掉機器,颳了一下淮煦的鼻子,寵溺道:“這是烘乾機。”
淮煦睜大了雙眼,“啊?烘乾機?”
“嗯,”景正懸低頭瞥了一眼,面色如常道,“內褲得用手洗。”
說完,他就要打卡艙門,卻被淮煦攔著,“我自己來。”
景正懸一把攥住他的雙手,輕鬆解除禁錮。
淮煦激動得聲音都變大了:“我自己來就行。”
景正懸笑著看他一眼,自顧自地拿出衣褲:“我來。”
說完,他聞到了一絲旖旎的味道,被烘烤過後多了另一種感覺,原本柔軟的布料也變得硬挺起來。
景正懸瞬間瞭然。
他攥緊淮煦的衣褲,笑了下:“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