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候室。過了能有十分鐘,方童童的電話打過來了:“你在哪?給我發個定位。”
方童童和“麻辣燙”幾乎同時出現在於蕊面前。但是“麻辣燙”的狀態看起來明顯要好一些。雖然掛著吊瓶,但是生命的活力正在慢慢恢復。方童童則像是被大貨車來回碾壓過一樣,頭髮繚亂地耷拉在額頭前,門牙掉了半顆,雙腿膝蓋流著血,一次性的拖鞋被大拇哥穿透了前臉。這個面目全非的女人放開手心裡死死攥著的半顆牙,然後輕輕地抱著“麻辣燙”泣不成聲。“麻辣燙”委屈地嗚咽著,好像在詢問:“這位大姐,你哪位呀?”
當醫生摘下帽子和口罩,於蕊才發現,他就是禿頭男司機。
“你好,我叫徐軍。你是這隻狗的主人吧?”
“啊,我不是,她才是。”於蕊把方童童介紹給禿頭男司機,不對,確切地說應該是徐軍大夫。
“這隻金毛誤食了大量的巧克力,作為主人,你以後放置東西要小心一些,要知道金毛的智商約等於6、7歲的孩子,一般的機關是防不住他的。今天是你們運氣好,正巧碰上了我,要不然這條狗早就回汪星了。”徐軍大夫看起來50來歲,人高馬大頂著禿頭,從他嘴裡居然能冒出這麼q彈的話實在是有違和諧。
於蕊似乎回到了大學時光,目睹著教授訓導上課遲到的方童童。
“力力,這是處方,把上面的藥開給她們”徐大夫手一揮,把一張處方單遞給了一旁的人。接藥單的人明顯猶豫了一下,看了看徐軍,然後拐到了藥房裡。方童童一個勁地給“麻辣燙”道歉,揉著金毛的頭,摟著金毛的脖子起誓發願,說自己以後再亂放東西就渾身長癩,口舌生瘡。由於方童童過於投入,送藥的醫生喊了幾遍她都沒注意到,於蕊只好嘆了口氣,從醫生手中接過藥。
“每次服用的計量和每天服用的次數都寫到外**上了,提醒你的朋友一定要按照說明來喂藥。”估計是看到方童童的那副德行,送藥的醫生又多囑咐了兩句:“你朋友的牙要趕緊接上,離這不遠有一家醫院,讓你朋友趕緊掛急診去吧。”
這時大家的注意力才轉移到方童童身上,她抬起頭四處尋找自己那半顆牙,就像是“麻辣燙”在和自己的尾巴玩轉圈圈。還好,那名被稱作力力的醫生及時地把方童童那半顆牙從冰箱裡拿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