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制前,喧囂聲震耳欲聾。各門派的修行者如同炸了鍋的豆子,你一言我一語,爭論愈演愈烈。有人指責清風派保守古板,有人質疑玄天宗沽名釣譽,還有人暗諷神霄宮獨斷專行。每個門派都覺得自己在這次行動中出力最多,損失最大,卻得不到應有的尊重和補償。
政府特殊部門的人員夾在其中,滿頭大汗地試圖調解。他們講大道理,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卻如同對著空氣說話一般,根本沒有人理會。場面混亂不堪,眼看就要徹底失控。
就在這時,一陣陰風襲來,被鬼王控制的市民們如同潮水般湧了上來,發出淒厲的嘶吼聲。他們眼中閃爍著詭異的紅光,面目猙獰,揮舞著手中的武器,瘋狂地攻擊著面前的一切。
猝不及防之下,幾個靠前的修行者和政府人員被擊倒在地,發出痛苦的呻吟聲。鮮血染紅了地面,空氣中瀰漫著濃重的血腥味。
“防禦!快防禦!”有人驚恐地大喊。
然而,在混亂的局面下,眾人的防禦體系早已形同虛設。修行者們各自為戰,根本無法形成有效的抵抗。政府人員雖然配備了現代化的武器,但面對數量眾多的鬼王傀儡,也顯得力不從心。
眼看著防線就要崩潰,一個清風派的弟子被鬼王傀儡撲倒在地,鋒利的爪子刺穿了他的胸膛。鮮血噴湧而出,染紅了那件象徵著清風派的白衣。
“師兄!”一個年輕的女子悲呼一聲,撲了上去,卻也被鬼王傀儡抓住,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慘叫聲、嘶吼聲、咒罵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一曲地獄般的奏鳴曲。
顧城臉色鐵青,他目眥欲裂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心中充滿了無力感。他想要阻止這一切,卻發現自己如同困獸一般,被牢牢地困在了這片混亂之中。
他狠狠地捶打著地面,鮮血順著指縫流淌下來,卻絲毫感覺不到疼痛。他嘶啞著聲音,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著:“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禁制上的裂縫,原本在緩緩癒合,此刻卻突然停止了,一絲絲黑色的霧氣從裂縫中滲透出來,如同鬼王的觸手,貪婪地吞噬著周圍的一切。
一個身著黑衣,面容隱藏在陰影之中的男子,站在遠處的高樓上,冷冷地看著這一切,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他輕聲低語,聲音如同來自地獄的私語:“一切都按照計劃進行……”他緩緩伸出手,指向了混亂的中心,低沉的聲音帶著一絲戲謔,“好戲,才剛剛開始……”趙靈兒眼見局勢愈發混亂,再也忍不住了。她嬌小的身軀爆發出驚人的氣勢,清脆的聲音如同炸雷般在眾人耳邊響起:“夠了!”
喧囂聲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她身上。趙靈兒環視一週,眼神凌厲,語氣堅定:“你們現在吵鬧,互相指責,就能解決問題嗎?鬼王就在外面虎視眈眈,禁制搖搖欲墜,我們卻在這裡內訌,簡直愚蠢至極!”
她指著地上受傷的修行者和政府人員,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他們為了守護這座城市,浴血奮戰,而你們呢?你們在做什麼?你們對得起他們的犧牲嗎?”
一番話,如同醍醐灌頂,讓不少修行者羞愧地低下了頭。
顧城趁熱打鐵,大步走到眾人面前,高聲說道:“靈兒說得對!現在不是內訌的時候,我們必須團結一致,才能對抗鬼王,守護這座城市!”他迅速制定了一個臨時防禦計劃,“玄天宗和神霄宮負責正面防禦,清風派負責側翼支援,政府特殊部門負責遠端火力壓制,其餘門派協助防守,聽我指揮!”
他的聲音沉穩有力,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政府特殊部門的人員率先響應,開始組織防禦陣型。部分修行者也回過神來,加入了防禦隊伍。
然而,仍有部分修行者不為所動。一個身著錦袍的中年男子冷哼一聲:“哼,說的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