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妍俏皮的笑了笑,她試圖安慰謝建華。
“爸爸,我沒事的,我不是沒有聽媽媽的話嗎?我知道保護好自己,以後有什麼問題我都會告訴爸爸的。”
謝妍又挽著謝建華的左手手臂,繼續撒嬌道:“爸爸,咱們別說這個了,你是不是還有別的事告訴我,我總覺得你今天心事重重的。”
謝建華周圍的事被一道無形的屏障隔絕在外,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海中,手指不自覺的輕輕敲擊著桌面,一下又一下。
那節奏彷彿是他內心思索的韻律,良久,他緩緩抬起頭,薄唇輕起,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思索後的沉澱與淡淡的茫然:“妍妍,如果爸爸跟媽媽不在一起了,你選擇跟誰生活在一起?”
當那幾個字從父母口中說出,小女孩原本明亮閃爍的眼睛瞬間瞪大眼瞳中滿是不可置信,她的嘴唇微微顫抖,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卻又被卡在喉嚨。
片刻後她緩緩的低下頭,幾縷髮絲垂落,遮住了她的臉,肩膀微微聳動,像是在壓抑著即將噴湧而出的情緒,過了好一會兒,謝妍才抬起頭深吸一口氣,臉上的震驚漸漸被一種平靜取代。
她沒有想到謝建華現在想要離婚,這個念頭比前世早了三年左右,是不是自己把林綠萍送進了看守所才引發的連鎖反應她不得而知。
不過,在那個年代想離婚也並不容易,尤其是在林綠萍還不想離婚的情況下。
謝建華和林綠萍還有幾萬塊的存款,那可是1999年,幾萬塊錢可以在縣城買一套商品房了,甚至省會城市的房子也可以買到。
謝建華為了供養林綠萍的高消費,連自己讀成人教育的學費都捨不得,導致他的師兄弟們現在大多都已經是本科生或者研究生。
2000年,隔壁獸醫站和兩河鎮的獸醫站合併,他才有了第一二男同事。
前世,就是那個男同事在謝建華死後多年還曾經勸過謝妍,離開林綠萍。
他在退休的時候已經是正高階職稱,是當地赫赫有名的獸醫專家,他早已不在一線工作許久,甚至還帶了研究生,從事獸醫防疫方面的科研工作。
謝妍咬著嘴唇,她不能讓林綠萍分走爸爸的錢。
林綠萍前世拿著爸爸的遺產一股腦子的送給姚亞東父子,今生謝妍就不可能讓那樣的事情出現。
最主要的是他們還沒有房子,林綠萍現在還沒有欠高利貸,儘早與她切割是最好的選擇。
如果想要讓她淨身出戶,那麼就要拿出她出軌姚亞東的證據,或者讓父親謝建華拿她坐牢的事情做文章也可以。
“爸爸,我當然是跟著你啦!”
謝建華聽見女兒的回答,總算是安心了,只是他現在還有一個問題,那就是房子。
陳所長已經很給他們面子了,讓他們可以居住三個月的家屬院。
煤礦廠也有給工人分房子,只是那裡條件很差,離謝妍讀書的地方很遠,況且現在兩人還準備離婚,更不可能去住林綠萍的員工宿舍。
他想跟女兒商量一下啊,在兩河鎮上買一套商品房。
謝建華抽空去看過了,附近有兩個樓盤在開發,他一時拿不定主意選哪裡的房子比較好。
一個是半島小區附近,那裡靠著工廠和學校十分近,可以說是小鎮的最繁華地段。
一個家屬院背後的亂葬崗子,雖然偏僻,但是靠著醫院和獸醫站,謝妍步行去學校的話也就20分鐘左右。
第一個小區叫紅旗小區,500多元一平米。
第二個小區叫藍田小區,400多元一平米。
他曾經試探過林綠萍的口風,張娜住在紅旗小區附近,林綠萍的意思是買在紅旗小區。
思考良久,謝建華對著女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