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嫻雅趕緊垂下頭去,“我也不知道。淨璃很懂事,每晚都會給我打電話,讓我安心;可是她的確沒有提到青爵與他一個影視基地。我想,影視基地都是這樣大,淨璃還要忙阮靈的工作,未必有機會跟青爵經常見面才是。”
“鄧姐姐說笑了。”杜清荷抿嘴笑,“就算淨璃不想去打擾青爵,青爵卻一定會去找淨璃的。”杜清荷說著掩口笑著垂首望傅豹生,“先生是吧?從小到大,青爵都跟個小獵狗似的看著淨璃,淨璃一離開他視野,他肯定想辦法給找回來。”
傅豹生無聲地又喝了杯茶。不過這回不是自己閉著眼睛等著杜清荷送過來,而是自己坐起身來,從茶臺上取過的杯子。
半晌傅豹生才說,“嫻雅,如果方便就問問淨璃。也好讓含之那邊放心些。那小子自小不懂事,處處都需要淨璃替他周全。”
鄧嫻雅趕緊點頭,“先生、杜小姐,如果沒有其他事了,那我先下去看看晚飯準備的如何了。”
“你去吧。”傅豹生髮話,待得鄧嫻雅走下臺階才又喚了一聲兒,“你給我炸一碟花生米。嗯,不要他們動手的,你親自弄。他們弄的不是老了就是生,鹽花多了少了都不知道。待會兒,我配著喝一盅花雕。”
瞄著鄧嫻雅的背影走遠,杜清荷就笑,“先生真是一日也離不了鄧姐姐。這麼些年,還是鄧姐姐的照料最為周到。”
傅豹生皺了皺眉,“港口那塊地拿得怎麼樣了?這塊地我們是志在必得,價格再貴一點也可接受。建在港口的廠房,可以直接上船、下船,交通運輸成本累計下來便不止這個數。”
傅豹生徑直轉過了話題去,杜清荷自然明白自己不該繼續說鄧嫻雅的話題。多年來一直如此,一旦她想要試探鄧嫻雅的這個話題,傅豹生總是毫不留情地直接截斷。
“這塊地大家都在覬覦。我正在想辦法。先生您放心,只要咱們要的地塊,相信政府部門那邊也總會開綠燈的。同樣的投標金額,咱們自然有優先權。”
“最大的競爭對手是誰?”傅豹生只是一直按照自己的思路在走,並不受杜清荷的任何左右。
“最有競爭力的是兩家:恆玖和長庚。”
現場拍攝的一切都準備就緒,音效師將群狐的妖媚笑聲都已經播放出來,整個秦王宮大殿裡已是一片靡麗的氣氛,就等導演喊開拍。
“演員埋位!”
隨著現場指令,千呼萬喚的青爵終於緩緩走出來。大殿中鼓風機已經啟動,登時紅紗輕拂,碧水瀲灩,一襲紅衣的青爵醉臥在池畔。幽幽燈光照射在他面上,又映上水光,便顯得他原本就邪氣十足的容顏,越發奇詭而又帶有一種邪魅的美麗。
風起,心動;紅紗飄搖之中,大殿中嫋娜而來眾女。俱是緋紅輕紗裹身,窈窕身段在透明的白紗裡若隱若現。她們眼視媚行,紅綢一般隨風一條一條地纏上青爵的身子。
現場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眼前的一切真是太過奇詭瑰麗,偏又那麼香豔到讓人無法移開眼睛。
雖然大家都明白,那幾個女子並沒真的碰觸到青爵的身子,而只是環繞他在舞蹈;以手臂和長腿的誇張動作,來演繹勾.引與抗拒。
這也是衛長君心中的欲.望與理智在做搏鬥的一種具象化表現。
但是,正常的男人如果面對著這樣七個妖嬈如花的女子,面對她們直白而熾烈的邀請,怕是也會心潮澎湃了吧。縱然是演戲,人也畢竟都是血肉之軀。
“衛長君的情緒再投入一些!”導演在監視器後發話。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觀眾們都只被那七個女子妖嬈的體態給吸引去,淨璃卻一直都看著青爵——與導演一樣,淨璃也看出來了青爵的心不在焉!
正常的男人,在這樣的情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