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佳瀅只覺得一股熱血直往腦門上衝,她幾步上前,抬手就要去扇那外室的耳光。
外室靈活地一閃身,躲開了這一巴掌,臉上的嘲諷之意更濃:“姐姐這是惱羞成怒了呢,可別氣壞了身子呀!侯爺說,姐姐事忙,要管著侯府裡一大攤子事,你說你要是氣壞身子,侯爺會不會把侯府的事交給我管?”
“你……你做夢吧!”田佳瀅怒目圓睜,狠狠地瞪著外室女,咬牙切齒地說道,“給我砸!”
她身邊的婆子急忙在她耳邊小聲勸:“夫人,從長計議!你若真砸了這裡,侯爺只怕會更生氣,會補償她更多好東西,別傷了你和侯爺間的夫妻情份!”
田佳瀅生生地忍下這口氣,狠狠地瞪了那外室一眼,帶著人氣沖沖地離開了那宅子。
後面,是外室女的笑聲。囂張而得意,張揚不收斂,差點氣得田佳瀅吐血。
等出了那宅子,田佳瀅臉上的氣急敗壞就立刻收了。
她當年能從一個外室做到侯夫人,不僅有籠絡顏嘯禎的手段,還因為她給他生了個兒子。
現在她的兒子不中用了,而這個外室,卻有一個兒子。
剛才在宅子裡沒有見到她的兒子。
打聽到的訊息,那外室子都已經十四歲。
田佳瀅坐回馬車,和那外室有什麼好爭執的?
侯爺沒有把人弄進府裡,就說明現在她還佔著上風。
但是那外室的兒子,侯爺想認回來,就不能不防。很可能,她會成為第二個駱薏雲。
她絕不會允許這種事發生。
她低聲對婆子吩咐了幾句,這才重新坐回,閉目養神!
沒過幾日,婆子便來回報,說那外室子顏繼澤在城北的書院讀書,每旬一休,平時都不在宅子裡。
田佳瀅聽後,又差點把一口牙給咬碎。
城北的書院只有一所,麒麟書院。
這書院京城排名第二,裡面的學子,不但要家世好,還得要成績好,聰慧機敏,好學上進,有家世還得透過考試。
而進了那書院的人,半隻腳已經踏進了官場。
不用問,那書院,當然也是顏嘯禎安排的。
想當初,她苦求了顏嘯禎許久,想讓顏祿昌進麒麟書院。
可顏嘯禎卻一口拒絕了,說祿昌肯定考不上,別去丟那個人。
原來,不是祿昌考不上,而是他要安排這外室子在這書院,自然不能再把祿昌安排進去。
兩個孩子同歲,憑什麼他的祿昌只能進一個紈絝齊集的書院,而外室生的賤種,卻進了那麼好的書院?
從一開始,顏嘯禎就沒打算讓祿昌繼承他的爵位,他想把祿昌想廢!
想到這個可能,田佳瀅恨極,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她心中已然有了主意。
三天後正是麒麟書院旬日休息時。
那天夜裡,田佳瀅一直纏著顏嘯禎,小意溫柔,還和他憶往昔,說不盡的纏綿。
顏嘯禎對田佳瀅原本也是有情的,尤其是精心打扮過的田佳瀅在燈光下,也是徐娘半老,風韻猶存。
一夜顛狂。
可他不知道,他的外室和他想要認回的兒子經歷了怎樣的絕望。
顏繼澤從麒麟書院回所住的宅子,路上要經過兩個巷口。
平時他都是那麼走的,一點事也沒有。
但是昨天晚上,他在第二個巷口,被人拖進了巷子裡。
一個袋子罩在他的頭上,接著,便是雨點般的拳腳和棍棒全都打在他的身上。他拼命呼救,但巷子深處,連野狗都不來。
他能感覺到自己肋骨斷了的聲音,感覺到自己腿被打斷的疼痛,還有自己頭被打得流血的暈眩,最後,昏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