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慶一看情形不對,在顏曦寧一個眼神下,就悄悄地飛跑去報官了。
他說酒樓裡有皇子在,東城都司雖是半信半疑,一家新開的酒樓怎麼會吸引皇子前來,但萬一是真的,他也擔待不起,所以,人是親自來了。
這時,三皇子已經到了楚瑾潯跟前。
顏曦寧將昏迷的楚瑾潯交給三皇子:“安王殿下被那人打傷了!”
三皇子一張清俊的臉上滿是怒意:“本王看到了,在場的眾人,也都看見了。實在沒想到,東城竟然還有這樣無法無天的人,連皇子都敢打。很好,東城都司呢?”
在看見三皇子的那一刻,東城都司額頭的汗就下來了,他急忙快步上前。
“殿下,下官在。”他的聲音都有些發顫,不敢抬頭直視。
三皇子冷冷地看著他,眼神如冰刀般犀利,自有身為皇子的氣場:“一個酒樓開張,竟然會有地痞前來搗亂。還敢打傷安王殿下,你就是這樣維護東城治安的?”
東城都司瞪大眼睛,那個昏迷的人是安王?
這可慘了,安王本就是個多病身,還被人打傷,萬一有個好歹,他的頭,不,他一家的頭都不夠砍啊!
他急得撲通跪下:“殿下恕罪,下官來遲,讓殿下和安王殿下受驚,是下官失職。下官定當徹查此事,將這些狂徒繩之以法。”
“徹查?”三皇子怒極反笑,“本王就在這裡,親眼看著安王殿下被傷,還用得著你徹查?這些人目無王法,公然在酒樓鬧事,襲擊皇子,你該知道這是什麼罪名。”
“殿下,下官這就將這些人全部拿下,嚴加審訊,定給殿下和安王殿下一個滿意的交代。”說著,東城都司站起身來,指揮著手下的官兵朝著刀疤漢子一眾撲去。
刀疤漢子在看見三皇子的那一刻,也慌了。
他不認識楚瑾潯,但三皇子在京城名氣大,他文采斐然,又常參與詩文雅集。
之前他以為安王是哪個狗膽包天的傢伙想用這個名頭唬走他,現在才知道,他是闖了大禍。
他是兇蠻不講理,但那只是對普通人。
面對官兵,尤其是這中間還涉及兩個皇子,他嚇得腦子裡一片空白,更是不敢生出絲毫反抗之心。
想到傷了安王的是牛七,此刻他是恨不得把牛七皮扒了。
官兵們一擁而上,刀疤漢子等人被五花大綁地押在地上,他們眼中仍有不甘,但此時也只能乖乖就範。
東城都司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走到三皇子跟前:“殿下,人已全部拿下,下官這就將他們帶回衙門審訊。”
三皇子微微點頭:“嗯,一定要查清楚他們背後有沒有人指使。若是還有其他同謀,一併揪出來,本王絕不輕饒。”
他側頭看楚瑾潯,眼中閃過一絲擔憂,“五弟,五弟?永平,拿本王的牌子,立刻去請御醫來診治。”
顏曦寧在一旁說道:“殿下,我已派人去請附近的大夫了,應該很快就到。這裡太亂,五殿下又受了傷,不如先去房間,一會兒大夫來時,也好診治!”
三皇子深深看了她一眼。
他的府邸隔這裡三條街,不遠也不近。
早前,聽說父皇給老五送了一支千年人參,他剛好得到一味紫珠通心草,也是治先天體虛極好的藥,便著人給楚瑾潯送了過來。
今天楚瑾潯是來回禮的。
兄弟兩個之間並沒有多親厚,不過,既然老五帶著病體前來,他自是熱情相迎。
老五的精神很好,竟起了逛一逛的心思。
兄弟倆的馬車信步而走,竟然就到了這裡,聽著狀元樓的鞭炮聲,還有那小二在外伶牙俐齒地介紹,兩人都生了些興趣。
在雅間裡,兩人談論著兒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