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碰一碰自己的臉,疼得呲牙,他也忿忿不平:“那就是個瘋子,見人就打。這種瘋女人就該被打死,父皇,你得為我們做主!”
七公主眼淚汪汪:“父皇,長這麼大我從來沒被人打過,可那個瘋女人竟然打了我兩巴掌。嗚嗚嗚,父皇,我好疼!”
顏曦寧冷冷說:“我既然已經嫁給了安王,安王便是我的天,不論誰對他不利,哪怕拼上我這條命,我也不會讓他好過!”
永熙帝看一眼守在楚瑾潯身邊,一隻手緊緊抓住他衣袖的顏曦寧,眸光微深。
這時,太監總管小跑步進來:“皇上,御醫那邊藥來了,可否現在讓安王殿下服用!”
“準!”
齊御醫趕緊和藥僮過來。
藥在端來的過程已經溫熱,他小心地舀起一勺,送到楚瑾潯的嘴邊,但楚瑾潯雙目緊閉,一勺藥喂下去,又順著嘴角流下來。
再喂,又流下來。
顏曦寧說:“我來吧!”
她接過藥碗,小心翼翼,可安王的情況並沒有好一點,那藥還是喂不進去。
顏曦寧聲音發顫,哀哀懇求:“殿下你要喝藥啊,你要喝藥才能好起來。你要不好起來不是就被他們罵中了,難道你真的想當個短命鬼嗎?咱們才剛剛成親,明明一切都好好的,怎麼突然就這樣了呀?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嫁給你,今天你就不用進宮謝恩,如果不是進宮謝恩,皇上也不會好心賜我們過來參加品酒會,如果不來這裡,你也不會被罵被踹,不會被氣到暈厥。”
當真是見者落淚,聞者傷心。
皇帝的臉色又陰沉下去。
而顏曦寧的哀求顯然沒什麼作用,安王還是喝不進藥。
“怎麼會藥都灌不進去呢?”齊御醫再次把脈。
顏曦寧在一邊說:“先前八皇子將他一腳踹飛,是不是受了內傷引起的?”
齊御醫一怔,仔細把脈,眼神頓時有異:“確實有瘀血積胸的脈象。殿下這身子原本就虛弱,這傷不容樂觀啊。當務之急是讓他趕緊喝下藥去。”
顏曦寧又灌藥,自然仍然沒什麼用處。
齊御醫在一邊急得直搓手:“殿下原本受了內傷,又氣厥了,溼痰堵口,牙關緊閉,又傷又氣,急怒疊加,這要如何是好?”
顏曦寧一副聽懂了的樣子:“御醫你的意思是殿下因為被罵到自閉了,又受了內傷,知道自己時日不久,寧可死,不願意活了?”
齊御醫:“……”
他是這個意思嗎?
但顏曦寧已經淚流滿面:“殿下,早上咱們出門的時候,你還說你好多了,要跟我白頭到老的,你不能說話不算話呀,就算你身子骨不好,還無端地遭受了別人的打罵,你也不能放棄治療啊!你快喝藥,求求你了!”
不知道是她的哭求有用,還是楚瑾潯終於緩過來了些,一勺藥終於喝了下去。
齊御醫大喜,藥是餵了下去,但楚瑾潯還沒醒。
皇上冷聲開口:“晉王,懷王,對兄長不敬,口出惡言,還敢動手,罰俸半年,禁足三個月!皇后,七公主宮中禮儀缺失,有失教養,你給安排兩個教養嬤嬤,什麼時候,她學會了規矩,再放出來吧!”
三人猶如被雷擊,震驚地呆立原地。
明明是他們被打,怎麼被罰的還是他們?
一直安靜站在一邊的皇后應道:“是!”
永熙帝看著正輕柔為楚瑾潯擦去嘴角藥漬的顏曦寧,緩了緩說:“安王受驚,回去好好養著身子吧!”他轉頭對太監總管吩咐:“賞安王夫妻錦緞百匹,玉器五十件,金石擺件十件,珍珠瑪瑙各十斛,玉如意兩對,金玉頭面兩套,紅寶石頭面兩套!”
聽到這賞賜,好幾雙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