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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妹倆對視一眼,看來這位安王殿下,還不是要輕易招惹,那張嘴有點刺人!
這閬清別苑不愧為晉城數一數二的園林,亭臺樓閣,軒室水榭,各有特色。每個園子裡的花都開得爭奇鬥豔,卻又井然有序。
楚瑾潯剛剛幾句話影響了那邊的四人團體,他卻毫無察覺,帶著顏曦寧自顧往內走。
兩人進了西園的石暖閣。
石暖閣是貴客堂,這時只有幾個訓練有素的小廝丫鬟在這裡侍候。
楚瑾潯坐下時,掩了唇,臉色有壓抑的薄紅,似乎在忍著咳嗽。
顏曦寧給他順背:“殿下要是難受就咳出來,或者喝口熱茶潤潤!”
楚瑾潯連咳了幾聲,才說:“你不用守在本王身邊。聽說這園子裡可漂亮了,你不想去看看嗎?”
“五弟!弟妹!”
一個溫和的聲音響起。
楚瑾潯抬起眼來,門口走進來一人,二十一二歲,他著一身絳色錦袍,面容英俊,劍眉微微上揚,眼眸如墨,鼻樑高挺,頭髮整齊地束在頭頂,用一根玉簪固定,沉穩大氣,氣度不凡。
“二皇兄!”楚瑾潯喚了一聲。
顏曦寧福身行了一禮:“二皇兄!”
楚麒安笑著說:“先前遠遠地看著像是你們,過來一看還真是。你們真會尋地方,這裡喝茶看景兩不誤,還能躲清淨!”
楚瑾潯咳著,有氣無力:“快死的人了,不敢往人堆裡湊。”
“五弟說哪裡話?你如今剛剛新婚不久,這些話叫五弟妹聽見,該多難受?”楚麒安很自然地走過來,在不遠處坐下,自有丫鬟過來奉上茶水。
他坐姿四平八穩,很有氣場,唇角的笑意也是恰到好處:“我前日尋著了一朵上品靈芝,晚些叫人送到你府上去。你好好養著身子,病啊,早晚會治好的!”
“多謝二皇兄,這些年,二皇兄尋著好的滋補之物,都往我府上送,只是我這身子骨,著實愧對了二皇兄的一片關切之心!”
楚瑾潯咳得有些喘,說話都斷斷續續的,聲音很輕,似乎怕重了一些,又會引發新一輪咳嗽。
“你我兄弟,不必這樣見外。若是能治好你的病,為兄我就算散盡府上財物,也是樂意的!”
楚瑾潯一臉感激:“二皇兄一向對我最好,我就是死了,也會記住你的!”
楚麒安一怔,失聲笑了:“五弟的感謝,還真特別!”
楚瑾潯卻很認真:“二皇兄,我若死了,你會開心嗎?”
“五弟開的什麼玩笑?”楚麟安笑得寬和溫厚,他還笑著打趣:“五弟有弟妹相伴,早不是一個人,行事也不可任性,更要顧惜自己的身體!”
他帶著寵溺的語氣,溫和地眼神,處處顯示著身為兄長的關愛。
楚瑾潯對顏曦寧說:“有二皇兄陪著我,你不用也在這裡耗著了。出去逛逛吧!”
顏曦寧很爽快:“好!”
說著,她竟真的頭也不回地離開。
楚麒安看著她的背影,似是有些錯愕:“五弟,弟妹真是實誠!”
楚瑾潯一轉回頭,再看向楚麟安時,眼裡頓時水汪汪的,像含了兩包淚:“二皇兄有所不知,安王府如今的情況,是委屈她了,所以她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吧,只要她高興!”
楚麒安頓時皺起眉頭:“你是皇子,是王爺,聽你這麼說,倒是她嫁給你,心裡還有怨氣不成?”
“不,不是怨氣,她也是為我著想。”楚瑾潯露出一個淒涼笑容:“王府裡所有的收入幾乎都填進了我的藥罐子,她將那些月例高的下人全都打發出去,買一批新人填充進來,這每月光月例,就省了好些銀子。我看著也高興!”
楚麒安好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