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會到!”
……
楚瑾潯原本安靜聽著,此刻,他問:“能確定是哪些貴人嗎?”
黑衣人搖頭:“暫無!”
又說:“那時七殿下八殿下還差幾日解除禁足,應該不會去!”
楚瑾潯沒說話,那兩人去不去的又有什麼關係?
不過是被別人推出來的草包罷了。
他這次提前毒發,又提前醒來,曦寧說清除了身體裡的毒,半年不會再發,他卻不能相信。
不是不信顏曦寧,而是那個想害他的人,有能誘發他身上毒發的東西。
哪怕一時除得再幹淨,那誘因一出,扶疏便會加快速度催發。
不過,如扶疏的名字一般,毒發時,固然讓他昏迷不醒,卻無法要他的命。畢竟他的身死,顯現於人前的,只能是“病”,而不能是毒。
在幾個時辰之前,楚瑾潯病發昏迷的訊息,已經悄悄傳了出去。
瓊華苑東院向南的房間,兩人在下棋。
榆先生枯竹般的手推出一顆子,整個人顯得莫測高深:“春日宴那天想必很熱鬧,殿下會去麼?”
六皇子笑了一聲,落下一子:“既然熱鬧,自是要去看看的!現場看熱鬧,不是比聽說更有趣嗎?”
榆先生意味深長地說:“看熱鬧有風險,殿下要做好準備!”
“風險不是一直在嗎?去與不去都一樣!”六皇子悠閒地落下一子。
榆先生看著他這一子,拊掌笑道:“此子成,勝利在望矣!”
他不動聲色地說:“那位五殿下,殿下還放心不下嗎?”
六皇子一邊撿拾著雪白的棋子,一邊漫不經心地回應:“依榆先生看,玄羽軍還存在嗎?玄羽軍的兵符,真有這東西嗎?”
榆先生回得很謹慎:“若這世上真還有玄羽軍,局勢就更加撲朔迷離了!”
“玄羽軍真有這般厲害?”
榆先生毫不遲疑地點頭:“有過之而無不及。據傳,玄羽軍是聞氏先祖的私兵,早年隨楚氏高祖打天下,戰無不勝,以少勝多是常事。不論是在軍還是在野,甚至在江湖,他們每人都能獨當一面。因他們立下赫赫戰功,楚氏高祖曾允諾,玄羽永為聞氏私兵!軍制一千人!”
六皇子仍是覺得不太真實:“一千人便是再強,若是落入十萬大軍中呢?豈不如滄海一粟?”
“不,他們若是落入十萬大軍之中,那便是一把刺向心髒的尖刀!”
榆先生心中生出幾分神往之色:“一百年前,東籬國國力遠勝南夏西啟北齊,一國獨佔二分天下,何等聲威顯赫,國富兵強。東籬國主野心勃勃,一心想統馭天下,他們在落煙坪與南夏兵將兩軍對壘。他們兵力是南夏一倍,足足四十萬人,大軍壓境,無人看好那場戰爭。”
“那時,迎戰的便是聞氏大軍。按說是完全不可能勝的戰爭,但聞氏卻做到了以少勝多。據說,便是玄羽軍起了關鍵作用。那些人或三三成陣,或五五成群,像一把把尖刀,殺進了敵營裡,也不知道是如何操作,竟如入無人之境!”
六皇子也聽得有些發怔:“如此,那一千人豈非已經成神?”
“自然不是,玄羽軍有自己的訓練方式,單兵作戰,二人作戰,三人作戰,十人作戰,皆有陣法。加之又是精兵,且個個悍不畏死。”
榆先生再喟嘆了一聲:“至於具體如何,我亦不知,只知道自那一戰後,東籬大敗,傷了根基,南夏北齊西啟趁機而起,現在才是四分天下。但想也知道,那一戰,該是何等兇險壯闊,何等波瀾詭譎。而玄羽軍之名,傳遍天下!你說,這樣的軍隊,誰不想要?這樣的大殺器,誰不想捏在自己手中?”